吃過午飯,趙長安回到寢室,背著景岫的那把夏威夷相思木吉他,走到生醫1班的女寢樓下。
拿出手機——不是笨重但也價值不菲的大哥大——,撥打景岫寢室的電話。
帥哥,吉他,手機,——帥,有才,有錢。
這三項任何兩項結合在一起,基本都是王炸係列。
更何況是三項合一!
頓時吸引了過往女生的注意,也引起了不少過來蹭姑娘的男生們的深刻厭惡。
尤其是手裡拿著大哥大,或者腰上彆著BP機的。
“趙長安,你找文卓麼?”
身後突然傳來唐芹芹的聲音,帶著驚喜的川妹子味道兒。
“我是趙長安,在樓下。”
“嗯,嗯,這就下來。”
趙長安掛了電話,回頭看到唐芹芹拿著飯盒望著自己。
就忍不住眼睛朝下順,——唐芹芹的這雙鉛筆腿,也不知道是咋長得?
嘴裡說道:“不是,我還吉他。”
“趙長安,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加油!”
唐芹芹被趙長安的目光看得雙腿有點站不住,臉色微紅的說了一句,小跑似的往寢樓跑。
“年輕真好!”
趙長安發自內心的感歎。
要是在原來的那個時空,自己一個四十出頭的怪大叔這麼盯著小姑娘的腿,不被罵死才怪。
就看到景岫走出了寢樓。
因為下樓快,她的短發在空氣裡微微飄動。
趙長安這才發現,自從一個月前在三操場第一次見到景岫,向她借吉他,她的短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長了很多。
有了一點長發的飄逸感覺。
景岫來到趙長安的麵前,小嘴兒有點喘,這麼短的時間,顯然是從6樓一氣衝下來。
趙長安注意到隨著景岫頭發漸漸修起,即使帶著大黑框眼鏡,微尖的下巴,也開始出現了一絲少女的秀氣。
“給,謝謝你了。”
趙長安把吉他遞給景岫。
“本來想著跟你說不要在意那些小人的中傷和誹謗,不過我聽說風向已經反轉了,祝賀你!”
景岫的眼睛裡麵,全是盈盈的笑意。
趙長安看得出來,這個好姑娘是發自內心的替他高興。
——
14號整整一天,‘兩聲咳嗽事件’,在網絡上大肆傳播。
瞬間臭了許一傑。
如果說一次說謊,還能通過狡辯扳回來,那麼連續的第二次撒謊,則完全透支了所有關注這件事情的人對他的信任。
這種一再玩弄大眾感情的惡劣行為,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和憎恨。
網上各個論壇BBS上麵,罵聲一片。
一些新聞網站,剛剛開始寫的一些正麵評價許一傑,鞭撻‘抄襲者’趙長安的文章報道。
也在以著光速般迅速撤下,消失不見。
此時,在許一傑的豪華彆墅裡,手機電話鈴聲此起彼伏。
許一傑,嶽海蘭,接電話接到手軟。
“我說了,那兩聲咳嗽確實是後來添加上去的,可這不是我的主意,是手下太愚蠢自作聰明,彆的我敢拿人格擔保全部都是真的!
拿到CPCC版權登記,你們才再考慮是否合作發專輯?
行,CPCC沒有任何問題,我這就安排,可一個月以後這首歌可能就沒有現在這麼賺錢,你們可要想好了。
離了你們,我不是找不到,——行,行,這是你們說得!”
“啪!”
許一傑氣得把手機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麵,眼睛裡麵全是凶芒。
“錢律師,這不合適吧,心臟支架手術,錢律師,你要是這麼躲,不是躲?行,那行吧,我和傑哥說。”
嶽海蘭滿臉無奈的掛了手機:“傑哥,錢秋平說心臟病犯了,要去歐洲做手術,讓我們重新找代理律師。”
“這個老龜孫!”
許一傑怒著大罵:“我就不信請不到律師,我就不信打不贏這場官司,咱們有錄音視頻,穩贏!”
“可”
“可什麼可,那網上的錄音又不是我放的,是故意摸黑我的人故意加了咳嗽放上去的!我這裡有沒有咳嗽的原帶,就憑這,趙長安那個孫子穩輸!”
許一傑滿臉猙獰。
“贏了又能怎樣?贏了官司,臭了名聲。”
“你——”
許一傑就像是一隻被燒了紅屁股的猴子,勃然大怒的跳起來怒視著嶽海蘭。
“傑哥聽我一次好麼,彆和趙長安那個小蝦米糾纏了,不值得!你沒注意到麼,一直以來都是咱們在攻擊他,他從來都沒有反擊過一次,甚至發出一次聲明。”
“你說說。”
許一傑終於恢複了一點理智。
“第一,在網上宣布那錄音和視頻,除了那兩聲咳嗽,其餘都是是真的。視頻卻不是咱們發的,是朋友為了伸張正義,背著咱們發的,而咳嗽,是發視頻的人自己加上去的。
第二,咱們發表消息,因為趙長安還是一個學生,原諒他的剽竊,撤回訴訟。
第三,我今天就準備好材料,儘早拿到《那些年》的CPCC版權。”
嶽海蘭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許一傑:“隻要版權到手,這首歌就是咱們的了,任何的大型商演,發行專輯的權力,都握在咱們手裡。”
“那到時候再回來整治趙長安這個小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