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苑門口和孫一陽揮手以後,宋菁開車把趙長安送到溫馨花園小區巷口。
“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喝杯水?”
宋菁開著玩笑。
“以後吧,慢慢看。”
兩人揮手。
‘以後吧,慢慢看’
望著趙長安消失在小巷的背影,宋菁在車裡自言自語。
身為音樂愛好者,她當然對聲音非常敏感。
據她往趙長安租屋打電話所知,那個租屋還有一個女孩子,三個大男孩。
她剛才的話,其實是一種試探,看趙長安是不是順勢邀請自己哪天去他租屋做客。
帶她進入那個圈子。
有點意外和失望,被拒絕了。
“那就,慢慢走,慢慢看吧。”
宋菁笑了笑,
不過這樣淡淡的,也好。
我不著急。
——
星期四這天,一則讓人震驚的消息,在複大校園傳開。
‘趙長安起訴許一傑’
之所以說這則消息讓人震驚,而是因為之前很多次,在所有人都認為趙長安應該反擊許一傑的時候。
他卻始終選擇沉默。
而當這幾天平靜和消停,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件‘趙許剽歌事件’,將會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淡出大眾視野。
最終不了了之的時候。
他卻直接上刀,對許一傑發出最淩厲一擊的劈砍。
假如許一傑敗訴,被法院判為剽竊,他這一輩子至少在歌壇上麵,算是跌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頓時,舉校嘩然。
輔導員王渝,係主任孫永思,都跑過來找趙長安詢問。
不過趙長安不再參與吉他社的分成商演,以及宋菁辭去外聯副社長職務,這兩件事情倒沒有傳開。
不管吉他社內部如何的腹誹埋怨趙長安過河拆橋,然而宋菁遞給覃有源的那張發票,則是完全堵住了他們的嘴,鬱悶的無話可說。
慣例是慣例,可不占理,也不占法。
說出去,隻能打自己的臉子,何必呢?
——
到了第二節大課間,趙長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葉紫的號。
“葉處。”
“隱忍了這麼久,到了吃殺豬菜的時候了?”
“準確點的說,應該是可以吃甘蔗了。”
“你的時間和董主席的時間衝突了。他正在競爭市學聯主席,指示我問你,需要不需要律師。據我所知已經立案,下周庭審,儘量,”
電話那邊葉紫停頓了一下,稍微加重了一點語氣:“一擊斃命!即使不能,也要在一審中把他釘死。”
“請轉告我對董主席的謝意,這邊一切我都安排妥當了。”
電話那邊寂靜。
趙長安知道這是葉紫在表示不滿。
心裡麵有些很不願意,想了想權衡一下利弊,趙長安隻好妥協:“下周一審,我就會把許一傑直接釘死!”
“知道了,文雅娟那裡我會和她溝通,暫停你秘書處的一切工作,等到勝訴以後再恢複。”
“#%*¥”
趙長安心裡罵著,同時心裡一動,連忙笑著說道:“葉處,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小忙。”
“你說。”
“我有一個朋友在做網絡推廣——”——那就等價交換吧!
得到了葉紫點頭,掛了電話,趙長安心裡麵才算舒服一些。
原本他想把這場官司慢慢的打。
打成一波三折,蕩氣回腸的電視劇。
滿足全國嗑瓜子觀眾的觀看欲。
然而‘知我者葉紫也’,顯然不給他這個好好表現導演加王牌演員天賦的機會。
不免遺憾!
“陸笑。”
這節是音樂課,微電子1班和廣播電視新聞學係,文物與博物館學係,材料科學係,四個班一起上。
是複大為了加強學生之間,跨學院橫向聯係的一種手段。
趙長安看到陸笑和一群身材一個比一個棒的女孩子們在一起說笑,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