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繼續恒定的研磨。
窗外的秋陽溫暖的照射進來,光柱中有無數細微的浮塵遊動。
猶如一段美好的靜止片段。
研磨好,趙長安提著電茶壺,到外邊去接水。
路過幾個開著的辦公室裡麵的人,紛紛停下了手裡麵的一切,好奇的望著他。
對上視線,趙長安還友好的朝他(她)們點頭,對方也立刻有點慌的微笑點頭回禮。
“這個齊秀不簡單啊,放學問問宋菁,看她知不知道一些內幕。”
接完水,回到辦公室,趙長安開始燒水。
又拿著咖啡壺,兩個咖啡杯,去外邊清洗。
清洗完,他回到齊秀的辦公室,拿出一張濾紙放在濾杯裡麵,放在咖啡壺上麵,拿著暖瓶裡麵的熱水,清洗濾紙和咖啡壺,同時給咖啡壺預熱溫杯。
倒去廢水,稍微控乾咖啡壺,那邊的水就燒開了。
趙長安小心翼翼的把盒子裡麵的咖啡粉倒進濾紙杯,掂起茶壺,開始了花式衝泡。
頓時,隨著咖啡粉接觸熱水發出的細微‘滋滋’聲裡,一股濃鬱的香氣,充滿了整個辦公室。
而齊秀早就不知道啥時候放下了手中的雜誌,饒有興趣的望著趙長安衝咖啡。
這時候聞著這醉人的香氣,不禁嘴裡口水直流。——一定很好喝的樣子!
趙長安倒出足夠的水量,等到濾紙杯裡麵已經沒有明顯的熱水,看了齊秀一眼。
心裡不禁微微一笑。
總的來說,表演還算成功。
就是不知道這個‘齊館長’的能量有多大,要是太小了,自己這次費力的表演,可真是虧大了!
“咕嚕嚕~”
咖啡壺裡麵的咖啡倒完,正好近滿兩杯。
這個水準就比較厲害了。
“你經常衝磨咖啡?”
齊秀到現在隻知道趙長安叫趙長安,寫過幾首聽著很不錯的歌曲,剛和自己的好閨蜜柳綺華簽了一份六十餘萬的購機合同。
其餘的都是一無所知。
這時候不免好奇,而且一個家學如此手藝衝咖啡的人,父母很可能就是受到西化的高級知識分子。
聯想到趙長安寫的歌,那麼他父母至少其中一人的身份,似乎就已經呼之欲出。
應該是一個音樂人士,甚至可能是音樂教授,或者音樂家!
“我家境貧寒,”
‘這沒什麼,很多值得尊敬的音樂大家,都不喜歡追逐名利,清寒而自得。’——齊秀。
“父母籍籍無名,”
‘這也沒什麼,很多值得尊敬的音樂大家,都不喜歡追逐名利,低調而自得。’——齊秀。
“我是山城人,一個很落後的山區,父親高中畢業,母親初中沒畢業,幾個月前,還在工地當小工,做飯,一個月600塊錢。”
齊秀有點愣了。——這是啥情況?
“至於我為什麼會研磨衝泡咖啡,並不是因為我經常衝泡,而是因為我是今年的中部省高考理科第一。”
在這裡,趙長安臉不紅的撒了一個小謊。
他給李詩雅當了至少七八年的研磨衝泡工。
“?”
齊秀聽得有點暈。
看不出來,這小子居然是高考狀元。
高考狀元確實很厲害。
可這跟衝咖啡,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