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趙長安心裡盤亙已久,隻不過也不是啥重要的疑問,就一直沒有提過。
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裡,他不介意景岫給他解惑。
“當時,”
景岫的臉色還沒有完全消紅,低頭望著斷橋下遊動的錦鯉。
小聲說道:“蘇薇告訴我,音樂社裴佳玉是以愛好者的形式組社,除非沒有存在感,不然很燒錢,尤其是現在裴佳玉要組建漢服分社。而吉他社覃有源則是以愛好為裙帶,經濟利益為主。”
趙長安聽懂了景岫的意思。
楚嵩雖然也加入了音樂社,但是基本屬於最外圍的可有可無。
都沒見他參與啥活動,還交了三百塊錢的社費。
而一套精致的漢服,也不是三幾百塊錢就能買下來的。
“你是想著我沒錢,你都知道我有一首歌在省台播放了?”
趙長安還是不解。
“我父親以前還有幾首歌在明珠台,蘇台放過,可家裡還不是很窮,——你連吉他都要借。”
景岫臉紅紅的有些小鬱悶,哪知道這家夥不但不缺錢,而且似乎還很有錢!
“你父親?”
趙長安好奇的佩服了,原來自己居然遇到了傳說中音樂世家的姑娘。
“很多年的事情了,我不想說這些。”
景岫低頭望著一條條簇擁在一起浮出水麵,張著嘴巴朝他(她)倆要吃得錦鯉,掩藏住自己暗淡的臉色。
“給你倆照張相吧,然後咱們西湖合影留念就開路。”
孫一陽有錢不怕浪費膠卷,在斷橋上麵一直‘劈劈啪啪’的拍攝,這時候拿著一個老式照相機過來笑著建議。
“你們社長真是一個奇葩,這個世界上要多一點他這麼執著的人,柯達也,嗬嗬~”
趙長安差點忘了,柯達現在還沒破產。
“沒辦法,他堅持用膠卷的相機才有靈魂,靠近一點,嗯,再靠近一點~,趙長安,你抓好景岫,彆把她擠進湖水裡了。”
趙長安左手摟著景岫的腰。
他的手感覺到姑娘的小蠻腰猛然繃緊。
眼角看到景岫的脖子,小耳朵都紅了。
笑著說道:“這下絕對掉不進湖水!”
“我~,腰真細!”
景岫一直穿著寬鬆的上衣,下擺也很低,所以她的身材從來沒有在複大的男孩子麵前顯露過。
作為搞攝影的,又是花叢老手的孫一陽。
隻看趙長安摟出的程度,就大致能夠估摸出景岫的腰有多細。
直砸吧嘴的驚罵一句。
心服口服的低聲嘟囔:“趙老大,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品花高手啊!藏得這麼深的極品,都能讓你給發掘出來!”
“你不會認為我很渣吧,身體這麼僵硬?”
趙長安看著相機鏡頭,聲音很輕。
“?”
景岫一開始沒明白‘渣’的意思,不過旋即就懂了。
“你是很渣哈!”
她的眼神閃動,她聽蘇薇說過,趙長安有一個商院的女朋友,而且很親密。
忍不住低聲埋怨:“這樣好麼?”
可嘴角的淺笑,眼睛裡麵的春波笑意,卻怎麼都克製不住。
僵硬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變得柔軟。
“我不是渣,我是想給每一個女孩子一個溫暖的家。”
趙長安望著攝像頭,一臉虔誠的無辜。
“噗呲~”
景岫突然笑了起來。
左手背到身後,狠狠的掐著趙長安的左臂:“你得是多莉,才能具備這項功能!”(世界上第一個克隆動物,1996年)
其實她也沒想啥,就是喜歡趙長安的歌,尤其是那首《天地鑒》。
“我才十八歲,以後的路還很遙遠,就先做一個好朋友吧?”
她一邊使勁的掐趙長安的手——叫你的手不老實,——一邊笑著建議。
“好呀,能和你做好朋友,我榮幸之至!”
趙長安是確實喜歡這個總是安安靜靜,低調不張揚,卻體貼溫柔的女孩子。
猶如山穀幽蘭,又如同陶淵明詩裡,南山下的淡雅菊花。
“哢嚓!”
那邊的孫一陽,耐心的等到兩人聊夠了,露出溫馨的笑容,才按下快門。
記錄下了趙賤人和青花景岫這段,生澀而美好的青蔥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