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聯想到陸菲菲的心態,估計她這時候還沒有想這麼複雜的問題,而是按照她手表上麵的時間說的時間。
而既然她已經在哥譚市呆了好幾天,那麼使用的肯定是東部時間。剛才在電話裡聽到機場廣播的聲音,估計她不久就要登機。
也就是說,她到洛杉磯機場,大概是下午兩點。
趙長安叫停一輛出租車,因為距離有點遠,就先談好了價格不打表包車,三人上車。
唐文炫父母的墓在市郊以南三十多公裡處,背山臨海,說了陵園的名字趙長安就知道,是一個很大的陵園,因為去年他代表夏文卓過去一次,給夏文陽燒了點紙錢。
這些年唐文炫一直委托一個師妹每年幫忙祭奠掃墓,這次齊秀過來唐文炫本來想和那個師妹聯係,順便給她帶一點家鄉的土特產,不過齊秀的倔脾氣上來了,死活不讓說,趙長安和唐霜就知道,這是吃幾萬裡二十幾年沒見麵的毫無道理的乾醋。
至於要見見,看看長得啥樣,比較一下高低,這對齊秀來說是不存在的。
她知道自己的貌美和氣質,同年齡敢說豔壓群芳,沒有必要專門過來碾壓,更沒有和她見麵的興趣。
“她要是下午兩點到洛杉磯,你就趕不上接機了。”
齊秀有點不明白趙長安打的這個電話,和他到陵園和爾灣之間的矛盾邏輯。
要麼不打電話先去陵園再去爾灣,接到陸菲菲的電話假如還在外麵就說還有事晚點見麵,已經回到市內就順勢見麵。
要麼打了這個電話,假如時間不衝突,比如是西八區時間的下午五點,那麼時間趕緊一點就可以,時間來不及就在市內等著接機。
然而現在趙長安顯然是故意不問清,就選擇去陵園和爾灣,有點讓齊秀看不懂。
“假如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陸菲菲就是讓我推掉事情到哥譚市去麵聖都可以。因為一納米對非洲有著長遠,而且非常重要的戰略訴求,這個權重要大於東南亞,西亞南亞,澳洲,中南美洲,甚至歐洲。”
趙長安解釋說道:“李平濤小叔那群淘金客,在天悅旗下承包了一個小型山脈寶石礦,還有靳晨曉的父親靳智毅在莫桑比克馬普托港任職(二級使節),在這之前我是有過和天悅集團合作開發造福非大陸的想法。
不過就像一納米放棄和梁倩,黃尚,曲洲,羅念芳他們背後的勢力,在東南亞結成合作夥伴關係一個道理。一納米過去是幫助當地人開發和發展經濟,提高當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和教育程度,而不是掠奪和對立。”
“既然這樣你還見她,完全可以推掉。”
齊秀笑著說道:“提高當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和教育程度,而不是掠奪和對立,這個想法很好,有沒有想過具體怎麼做?”
“地頭蛇麼,不合作可也沒有必要得罪,在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不見她,就等於得罪了整個陸家,以後到她家的地盤上,也不會給咱們好臉色。但是我得表達我的態度,對他們在國內這麼做非常不滿的態度。”
趙長安笑著說道:“其實一納米在快兩年前就已經在做了,就是和上外合作翻譯大量國內優秀的書籍,免費贈送給當地的學校,圖書館。這些事情姨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一納米天天吵著上外要地,要特權,劉校能受得了。
當然,僅僅這些肯定是不夠的,等到一納米羽翼更加豐滿了以後,會在當地開設網絡交流商務平台,跨國物流,有線電視網,以及孔孟學校。傳播咱們仁義禮智信的觀念,把咱們的好商品賣給他們,帶給他們和平文明友好,經濟發展人民富足,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
聽得齊秀和唐霜都想為趙長安精彩的演講鼓掌,果然是一個心係全世界人民,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