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這個人更加注重當下和未來,至於寇應先那時候的所有的事情,無論是什麼,在我這裡都完全翻篇。但是這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一心一意的跟著我好好的乾。”
趙長安的話聽得徐梅即使已經當了幾年廠長,可還是忍不住臉紅脖子粗。
趙長安就差明著說‘我知道你以前收受賄賂’,所以你現在才會‘砍的那麼的難’。
因為你‘隻敢砍小魚小蝦,不敢得罪那些和你有著比較大的金錢往來的關係戶’。
不過你要還是這麼一條道走到黑的執迷不悟,不到年底你就得卷鋪蓋滾蛋,然後‘被接任者挑出來一大堆的問題’,不但身敗名裂,而且還很有可能鋃鐺入獄!
即使現在是明朗溫暖的五月,徐梅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重重的寒戰。
原本以為這次趙長安過來,首先會為她挨了一巴掌表示關心和慰問,甚至會當著自己的麵給顧達聰打電話要求嚴懲打人者,收買她的人心。
現在看來,自己真是想多了。
他還收買自己的心,他都沒把自己當成人看好不好,完全就當成一個驅使奴役著當老黃牛乾活的工具!
眼前這個家夥,簡直就是一個魔鬼,根本就不安常理出牌,竟然還逼著自己繼續精簡劈砍汽配廠的人事。
那是要把自己逼成過街老鼠,名聲臭了,隻能在他的庇護下給他賣命。
可問題是,自己敢說‘老娘不乾了’麼?
徐梅絲毫都不懷疑自己要是現在這麼說,下麵趙長安就會從綠園和一納米總公司抽調人手,進駐汽配廠開始整自己。
少不了成為寇應先第二,不過寇應先是去燒磚,砸石頭,自己則是去踩縫紉機。
“趙總,我知道了。”
徐梅這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會在不妨礙生產的前提下,繼續精簡人事。”
心裡想著外界對趙長安的評價這麼高,可不是內部人和親身經曆過的人,誰又能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凶狠和精明。
趙長安笑了起來,溫和的說道:“沒必要這麼嚴肅,輕鬆自然一點。你剛才想說什麼?”
“沒什麼大事情,就是想著五一節假日,咱們的員工是不是按照規定補雙倍工資,還是跟以前一樣,乾一天有一天的錢?”
“雙倍吧,這事情不要太聲張,讓彆的企業聽到了難受,這麼發工資,容易遭人罵。”
“我明白。”
其實徐梅想向趙長安彙報的是,她把今年夏天畢業的女兒招進了公司廠辦當實習生,準備到了七月就和女兒簽訂正式的勞務合同。
之前徐梅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把女兒招進汽配廠,而是已經和一個人說好了女兒的分配,不過她攆走的那一家四個員工,就是那個人的親弟弟一家,要不然那個潑婦敢扇自己,還罵自己是婊子?
不是徐梅想攆那一家四口,問題是這四個人仗著這層關係,工作馬馬虎虎脾氣還大,那個女人在倉庫開電梯,經常和來領料的員工爆發激烈的爭吵。
其餘三個也都是一丘之貉,都好不到哪裡去。
不過到現在徐梅已經改變了主意,眼前這個小趙總人太狠,還是等女兒實習完了,想辦法花錢托人走關係,讓她回十堰那邊,進汽車廠才更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