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過後該做什麼?
丹晨心中還飄乎乎的, 腦海空白,唇又被堵住。彼此回吻地深吻過後, 季鬱邊輕喘著息, 邊一路往下吻到她的鎖骨。
清冷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縫隙透進來,在地板上鋪展成一道斜斜的銀碎光,淡淡清輝灑落,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映在房間裡。
丹晨長睫顫動了下,微閉著眼臉色紅得不行,沒有推開她。
“……”
—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很大。
季鬱穿著柔軟的浴袍,坐在床畔, 還十分有閒情雅致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應該是丹晨買來給她慶祝生日的, 沒想到最後是慶祝了彆的什麼……
丹晨已經洗了很久了。
季鬱慢悠悠地喝著杯中酒,不知道她要害羞到什麼時候, 不過長夜漫漫,她非常有耐心。
她喝著喝著,稍微放下杯子停了停,她其實是小孩子的品味, 不喜歡酒的酸澀味道,再好的葡萄酒對她來說也沒有葡萄汁好喝。
不過一會兒,她又拿起杯子繼續喝起來,很快喝光大半杯酒。又給自己滿上。
無他,高興而已。
“……”
丹晨洗完澡出來,頭發都已經吹乾了。
她穿著一身藏青色的純棉睡裙,臉還是紅紅的, 抬眸看見季鬱還穿著浴袍坐在床畔,自斟自酌的模樣,走過去輕輕拿掉她手裡的酒杯:“睡覺前喝那麼多不太好,會睡不著的。”
“不是說紅酒助眠。”
季鬱已經喝得有點懵了,但勾著唇,以手背調戲似地摸了摸她臉頰軟肉,“睡不著也好,由美人作伴的晚上隻是用來睡覺嗎?”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滿臉紅暈的傻子模樣,潛意識就想撩妹。
丹晨抿著唇拍掉她的鹹豬手。
她把旁邊早就準備好的乾淨睡衣拿起來,塞進她懷裡,給她轉過身麵對著浴室說:“快點去把衣服換上,省得凍生病了。”
季鬱乖巧地抱著衣服,覺得她莫名有點凶凶的,穿上褲子不認人嗎?她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卻不肯徑直進浴室。
眼眸閃了閃,抬手就要解開浴袍。
寬腰解帶。
浴袍可是沒有扣子的,腰間係上的結拉開裡頭就什麼也沒穿了。
丹晨忙紅著臉轉過身去,故作淡定:“你要在這兒換也可以。”
“……”
過半響,身後沒什麼動靜。
丹晨又問:“換好了嗎?”
季鬱沒有說話。
沉默片刻。
丹晨忍不住要轉過身去時,腰間被人從背後緊緊地抱住,旋即一隻醉腦袋湊過來,酒氣混合著她身上的香味。
張嘴就咬在她的脖頸處。
丹晨渾身顫了顫。
疼倒是不疼,隻是被她輕咬得地方癢得人心癢癢,被她的舌尖輕舔著,像有人在用一根羽毛撓著。
“姐姐,你身上怎麼那麼香……”
一步步往後退,膝蓋彎處碰到床沿,她再次被季鬱撲倒在床上......
……
三更半夜。
兩人平躺在一張床上。
丹晨裝睡。
季鬱叫了叫她,身子湊近,環住她的腰軟軟地說:“睡著了嗎……”
“不做什麼,來聊聊天好不好。”
沉默半響。
“好,那聊什麼,”漆黑光線下,丹晨望向她的表情裡有不加掩飾的溫柔,伸手把她落在眼睛邊的發撩到耳後,“你想聊什麼?”
“聊聊我們以後,你最喜歡哪個城市呀。”
季鬱聲音有些微啞,似醉似困,聽得人心裡酥酥的。
丹晨彎了彎唇,“我沒有最喜歡的城市……”
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還沒說幾句,頓了頓,語氣無奈地說:“大小姐,你的手在乾什麼?”
“……”
—
季鬱殺青當天,在劇組采訪的記者抓著她想問問題。
她心情好,笑眯眯地回答了所有正常的提問。
直到問題問完了。
記者小姑娘大概也是她的影迷,又問了個挺可愛的小問題:“現在的心情,如果要用一首歌來表達,是什麼歌?”
季鬱想了想,竟然笑眯眯地在鏡頭麵前唱了兩句。
挺普通的流行歌。
後來這段視頻放到網上。
有粉絲扒出來,這是丹晨的首張個人專輯裡的主打歌,根本沒紅過的歌,因為季鬱那麼一唱突然多了許多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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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講要低調低調,”張梓語幫她撤掉熱搜,氣得打電話過來教訓人,“我以前跟你安排好的話題炒作你都不要,現在自己趕著要上熱搜?”
“現在這些網友,閒著沒事兒就愛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不是不愛跟他們八卦自己的嗎?那些營銷號聞到味道,簡直多長出來了兩排牙要從你身上啃肉呢。”
季鬱:“真的嗎?”
她權當是張梓語給她分享消息來的:“我怎麼又上熱搜了?劇方安排的吧。”
“得了,劇方要炒不炒你跟男主角的CP,倒是反綁你跟那個丹晨嗎?嗬嗬。”
季鬱眼睛亮了亮:“這樣啊,那先掛了,掛了啊,我去看看熱鬨。”
“……”張梓語聽著電話那頭的盲音,差點被她氣出心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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