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分鐘,蘇南就折身回來,進來後他走到病床邊,從自己白大褂的衣兜裡掏出一張照片,正是剛才他們一起拍的那張。
刑信晗“噫”了聲,她很驚訝他這麼快就把照片給洗了出來。
“可以簽個名嗎?”他笑著問。
“當然。”刑信晗笑起來,欣然應允。
在她低頭給蘇南在照片上簽名時,蘇南趁她不注意偷偷把剛才抓拍她低頭的照片拿了出來,隨後他把照片放在病例本上,用筆在那張照片的背麵寫了一句話。
以為蘇南在寫病例的刑信晗等他停下筆才把有她簽了名的合照遞給他,蘇南接過來的同時把他後來照的那張照片送給刑信晗,說:“你笑起來的模樣很好看,給你留作紀念吧。”
刑信晗有點迷茫地捏住照片,然後就眼睜睜地看到蘇南把簽名照暗戳戳又小心翼翼地藏進了白大褂的兜裡。
他一個大男人做這種像極了小孩子的舉動,成功把刑信晗給逗笑。
蘇南見她笑的如此開心,心裡才暗暗鬆了口氣,他衝她勾了勾嘴角,說:“那我就出去了,有事叫我。”
在蘇南離開後刑信晗低頭看了看他送給她的照片,上麵的她穿著病服,頭發披散在肩,素麵朝天,眼眸收斂,長睫低垂,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正在抬手將發絲攏到耳後。
刑信晗凝視了照片上的自己幾秒,然後無意識地翻了下照片,結果就看到他留給她的那行字:
“希望你永遠健康、平安、快樂。——蘇南”
原來蘇醫生的名字叫蘇南。
刑信晗的手指在他俊逸灑脫的字跡上輕輕摩挲了幾下,心裡默默地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
蘇南。
琪琪吃完早飯回來的時候刑信晗正盯著手裡那張照片出神,聽到開門的動靜,刑信晗連忙把照片收起來,壓到了枕頭底下。
琪琪一進來就關切地問她:“晗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餓不餓?”
刑信晗笑了笑,“還好。”
琪琪又問:“排氣了嗎?”
刑信晗搖搖頭。
“排氣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去給你買吃的。”
刑信晗無奈道:“好,知道了。”
本來值了夜班後蘇南是可以輪休的,但因為刑信晗還在住院,蘇南放棄了休息的時間,第二天依舊照常在急診科工作。
刑信晗是手術後第二天下午排了氣才進食的,公司和工作室那邊有很多事情要哈秋處理,所以她隻在傍晚來了醫院一次,看了看刑信晗,確定她沒有大礙就又急匆匆地走了,琪琪受了哈秋的囑托,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刑信晗。
下午剛下班,蘇南本來打算依舊在醫院呆著,結果就接到了發小的電話。
於是,蘇南脫了白大褂,從醫院出來,去了飯局。
蘇南到包廂到時候就差他一個了,他一推開門,裡麵就有隻鸚鵡衝他叫喚:“遲到罰酒!遲到罰酒!”
蘇南:“……”
“誰家的寵兒啊?這麼懂規矩。”他笑道,拉了把椅子坐下。
誰知那鸚鵡就像是通了靈性似的,回他說:“你家的!”
“嘖,有意思。”蘇南挑眉,扭頭把視線落在羅閣身上。
旁邊的羅閣翹著二郎腿,撇著嘴悠哉悠哉地聳了聳肩。
蘇南瞥眼看向正倒酒的周放,問:“你在哪兒整來這麼個玩意兒?”
周放仰頭喝了口酒,悠閒道:“買的啊。”
“哪兒買的?”
周放抬眉,看向蘇南,“你不是一向對養寵物沒什麼興趣嗎?”
蘇南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否認:“有嗎?”
羅閣附和說:“有!”
蘇南:“……”
“沒有吧,我不記得了。”
他湊過去逗鸚鵡,“來,叫聲少爺聽聽。”
鸚鵡:“少爺吉祥!”
蘇南歎了聲:“……學說話這麼快的嘛?一遍就成?”
羅閣想提醒他這句“少爺吉祥”這隻鸚鵡之前就會,被周放一個眼神給止住,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給混著口水吞了回去。
“它叫什麼吧?”
“豆子。”周放的眉尾微微揚起,若有所思地盯著蘇南看了幾秒。
向來對寵物完全不感興趣的蘇南這次一反常態地對這隻叫豆子的鸚鵡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這讓周放對他的反常也很好奇,但不管他怎麼旁敲側擊,蘇南就是不說真正的緣由。
蘇南擺明了態度是想要這隻鸚鵡,而,這世上無奸不商,周放既然作為一個生意人,肯定會趁此機會好好地敲蘇南一筆。
周放和羅閣兩個人一唱一和,最後和蘇南達成條件,蘇南把自己車庫裡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給周放,周放將這隻鸚鵡給他。
晚上散夥後蘇南喜滋滋地拎著鸚鵡回了家,然後就開始教鸚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