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門禁,還有各處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什麼小偷會想不開來這裡偷東西。
徐粵捂著嘴巴,做作道:“這樣嘛,我給忘了。”她貼心的建議,“你要不先敷下眼睛吧,看著挺疼的。”
她是看著疼,可他是真疼啊!
張倫眼皮一直在顫,從冰箱裡找了個冰袋敷上,半天才舒服了一些。
他照鏡子看了看,這才多久,眼睛一圈已經青紫了,好在視力沒受到影響,使勁睜開眼睛,還是能看清楚東西的。
張倫鬆了口氣,可又開始發愁。
他眼睛這個樣子,被同事們看見,指不定要怎麼編排他了。
這圓圓的一個黑眼圈,怎麼看都是被人打的。
張倫愁眉苦臉,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了一個墨鏡,戴上勉強能把黑眼圈遮上。
開車到公司,就算和人打招呼,他都不敢抬頭。
在公司工作了兩年,他也升到了組長的位置,總算沒辜負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向上爬了一個台階。
有組員拿來文件需要他簽字,張倫也隻是低著頭,一手擋著臉,言語含糊:“先放著這吧。”
組員有些莫名其妙,走遠了還時不時的回頭望一眼,總覺得組長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
中午吃飯的時候,幾個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咕。
“張倫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平時都趾高氣昂的,怎麼今天一直低著頭。”
“就是,在屋裡還戴著墨鏡,也不怕摔跤。”
“我猜,他搞不好是被家暴了。”一男人小聲說,“我剛才拿文件過去偷偷看了,眉毛下麵顏色可深了,指不定就是被打了。”
另外一人詫異,“不可能吧,誰不知道他老婆賢惠,整天上班春風滿麵的,會對他動手?”
“你沒瞧見這幾天,他都來食堂吃飯了?”那人往旁邊挑了挑眉,“愛心午餐都沒了。”
“是啊。”對方恍然,“我來公司這麼久,從沒見過張倫來公司食堂,都是從家裡帶飯的。”
男人努努嘴,“午飯沒有了,還那麼低氣壓,整天戴著墨鏡,肯定是為了遮傷口。我猜啊,肯定是和老婆吵架了。”
他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另外幾人都點頭讚同。
見到張倫打完飯往他們這邊走過來,幾個人下意識的噤了聲。可張倫似乎是被人招呼了聲,走到一半就調轉了方向,往另一邊的桌子過去了。
“瞧見沒,又過去了。”那個男人又開口說。
他們這個部門又好幾個小組,可張倫和他們關係一般,反而是和第三小組的於麗嘉走得特彆近。時間一長,總會生出些閒話。
“上個月咱們部門聚餐,我聽說張倫喝多了,還是於麗嘉帶他走的呢。”
“真的?”一人震驚道。
他那天走得早,根本不知道這事。
“那當然,好多人都看見了。”
“說不定張組長見色起意,一下沒控製住?”他們壞笑著,“結果被自己老婆知道了,把他揍了一頓?”
幾人哈哈大笑,越想越有可能,仿佛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
另一邊,張倫把餐盤放下,坐下時如坐針氈。
“不是都說過了,在公司除了公事,我們不要再聯係。”張倫環顧四周,聲音壓得很低。
於麗嘉倒是不在乎彆人的眼光,很是自在的說:“彆人又不知道,你怕什麼。”她指了指張倫的墨鏡,幸災樂禍:“真被打了?”
張倫不自在的推了推墨鏡,解釋:“不是,不小心撞的。”
於麗嘉輕瞟了一眼,沒有揭穿。
“錢呢,什麼時候給我。”
“我……”張倫舔了舔唇,低垂下眼,嘴巴小幅度的動著:“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於麗嘉小口吃著飯,嗯了聲,“是說好了,可錢呢,我一分沒見到。”
“你給我幾天時間,我籌到了肯定給你。”
於麗嘉扯了下嘴角,“張倫,你彆把我當傻子。那天是你強拉著我留下的,不是我上趕著。我是喜歡你,但你既然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