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曦還是表示驚訝的咦了一聲,似乎沒想到張秋田也會知道,然後才輕歎一聲,道:“我們是買了沒錯,可也是因為這四艘貨船的白砂糖,村裡二十幾個人被扣押,不繳罰款就不放人,我現在還愁呢。”
“什麼?”
張秋田聽的一臉懵逼,道:“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明白呢。”
“什麼叫,你們村的人被扣押了?什麼叫要繳罰款?罰什麼款?”
“怎麼你說的我越發糊塗了?”
張秋田:“你好好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唉~”白曦先是長歎一聲,然後才仿佛無可奈何的開口:“具體的,我也不明白。就是知道F市那邊說我們白記食品廠從海外采購大量白砂糖,是資本主義行為,需要繳納罰款。”
“這還不算,還想要沒收我們白記貨船上的白砂糖。”
“什麼?!”張秋田聽到這裡,氣的驚呼一聲。
沒收白記的白砂糖?
這是哪個滾蛋出的主意?
難怪白記食品廠要停產了,卻了原材料,可不是要停產麼!
陳大柳一直就沒走,他在一旁瞪大眼睛的聽著,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暴怒的聲音,陳大柳反而激動的搓著手。
他在心裡嘟囔,就是這樣,最好把那為難我們姑奶奶的人收拾一頓。
什麼人啊,我們姑奶奶可是特彆協助顧問,怎麼,用的時候白顧問白顧問的叫,不用的時候就給閉門羹?
雖然用白曦的和給白曦閉門羹是不是同一波人,但陳大柳還是覺得一樣,反正就是我們姑奶奶受委屈了,就是你們不乾人事,過河拆橋!
白曦繼續說道:“我趕到F市,可也隻勉強的見了被關的村民,至於處理這個事情的負責人,我一個都沒有見到。”
“我三天裡跑了三趟了,也讓人過去蹲守,但麵也沒見到。我也是沒辦法了,隻能先回來想想辦法。”
白曦說到這裡,語氣已經不如之前沉重了,隻是帶著無可奈何和擔心被關押的村民的心酸。
這個時候,陳大柳的聲音出現了。
“姑奶奶,您彆難過了,是我們沒用,才害得您身體不好才跑前跑後的……”
這聲音裡的哽咽,張秋田隔著電話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我沒事,我是沒什麼本事,沒護住鄉親們。”
這話不用說,是白曦對陳大柳說的。
接著,白曦又對電話說道:“張先生,我想過了,白記食品廠可以不開,但是我們牛羅村的村民,一個都不能少。”
“現在,我隻希望被關的村民能早點被放出來。”
話落,白曦又是一聲沉重的長歎。
“我,我們牛羅村的人一直都規規矩矩的,也沒乾過什麼壞事,這次這樣,我,是我對不起鄉親們。”
白曦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陳大柳更是沒有抱怨被欺負,兩人話語中有委屈有迷茫,也有無措。
可就是這樣,卻讓張秋田隻覺得仿佛被打了一記耳光,臉燒的疼。
要知道,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牛羅村隻管好好發展產業,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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