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摸了摸腦袋,不解的問道:“姑奶奶,這黑漆漆的,天也沒亮,哪裡來的鮑魚撿呀?”
一直聽著是撿鮑魚,可誰都沒經曆過,不知道那玩意在海裡哪裡。
要說魚,釣也好,下網捕捉也好,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
就是鮑魚,還是撿的,這點就讓大家夥沒什麼印象了。
總不能和山上的野果子一樣,就搖樹撿地上的果子吧。
“急什麼,等天亮就知道怎麼撿了。”
小順子還想問呢,但白曦的視線一直看著前方的海平麵,於是他隻得咽下了到嘴的話。
他們六人就站在白曦身後不遠,默默的守著她。
白帆用短途通訊器把白曦的意思傳遞給另外四艘貨船,其他船的人紛紛應聲。
這個時候,貨船已經徹底的平靜下來,就好像之前的強烈震動沒出現過一樣。
清晨的海中,濕氣加上海風顯得還是有些冷的,陳招娣連忙跑下船艙,把白曦的披風給拿了上來。
因為白曦穿著披風很好看,小時候穿著奶萌奶萌的,長大後穿著另有一番味道。
應該說,牛羅村的人種覺得,穿著披風的白曦精致又颯爽,就好像那話本裡描寫的厲害的仙人一般。
所以,白曦每年都會有兩三件新的披風,出門必不可少。
陳招娣把披風給白曦披上,係上係帶,把暖水壺捧給白曦暖手。
白曦看了看手裡被塞的暖手壺,有些無奈:“我其實不冷的。”
“姑奶奶還是拿著吧,這海上風大呢。”
整個船隊,她照顧著姑奶奶,不儘心些,萬一姑奶奶生病了,這海上可沒醫院呢。
雖說可能瑣碎一些,但陳招娣寧願瑣碎,也總比疏忽了讓白曦生病的好。
海風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從前方裹夾著海泥特有的鹹腥味吹來,白曦挑眉,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眼。
“拿著。”白曦把手裡的暖手壺往陳招娣手裡一塞,轉身大跨步的往船頭走去。
一個閃身,沒有人能看清白曦的動作,當大家抬頭尋去的時候,隻看到白曦站在船頭的欄杆上。
“姑奶奶?”
“姑奶奶,使不得,太危險了。”
眾人一下子就嚇著了。
那船欄怎麼能站人呢,多危險啊。
隻是,白曦手一揮,披風迎風展開,沒人看清白曦的手結的手印是什麼樣的,隻當白曦的手隨意在身前動了兩下。
下一秒,遠處突然照射出光芒來。
海麵上,半枚太陽的出路臉來,那橘紅色的陽光就這麼照射在海麵上,站在船欄上的白曦首當其衝。
海風還在呼嘯著,眾人看著白曦背後的陽光越來越多,最後,陽光好像撕裂了阻擋它的烏雲,把這一片海照亮。
她就這麼站在朝霞光當中,披風飛揚,絢麗多彩。
在太陽徹底露出臉來後,白曦放下了身前的手,她微微側身,直麵太陽,沒有人看到她臉上的神情。
水汽被陽光照的不斷浮起,在白曦前方隱約的彙聚成一條彩色的雲彩。
多年後,這一次隨著白曦出海的人,每每提起這一幕,都激動萬分。
“姑奶奶一定是天上的仙女兒,要不是不放心咱們牛羅村,姑奶奶早就走啦。”
“那霞光織的天梯都到姑奶奶的腳邊啦,姑奶奶硬是沒動心。”
“我運氣好,正好和姑奶奶一艘船,他們看的可沒有我清楚,姑奶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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