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柳一聽,立馬就看向張秋田,皺了皺眉心,還算客氣的提醒:“張先生,這些鮑魚都是我們姑奶奶的,我們要留給我們姑奶奶補身體的。”
他也知道這些鮑魚很大,看起來就很喜人,誰看了都會喜歡。
但再喜歡也不行,這是我們姑奶奶的,誰都彆想碰。
這種品級的鮑魚本來就難買,好不容易自己村裡出海打著了,自然是要留著給姑奶奶吃的,也省的花錢買,姑奶奶還心疼錢。
現在有人覬覦,那怎麼行,就算是張秋田也不行!
張秋田回神,再聽到陳大柳這話,登時就尷尬了,他又氣又惱,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他硬聲道:“我就看看!”
常秘書回過神來,也連忙道:“陳大柳同誌,我們就是看看也不行嗎?”居然動手,豈有此理,還有沒有人管了。
“什麼看看啊,誰看看會伸手啊。”陳國昌一點也不客氣的指出來:“一聲不吭的就伸手,這也就我們看著,要是我們沒留意呢?”
言下之意,我們要是沒發現,你是不是就揣走了。
哪怕你是什麼先生也不行,不問自取就是賊,那麼有文化的人能不懂?
“豈有此理!”張秋田第一次被人這麼說,氣的是吹胡子瞪眼睛的。
他是那樣的人嗎?
牛羅村這些人果然是不可理喻!
就在這個時候,白曦過來了。
常秘書一看,連忙開口:“白顧問,你不舒服的時候,我們領導可是帶著補品過去看你的,怎麼我們現在看一下鮑魚都不行了?”
畢竟不是白曦不許,所以,常秘書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但他臉上的神情可不好。
白曦剛才也聽到了大家嘀咕聲了,但她又不能罵陳國昌等人護食不對,他們也是給她護食來著。
“怎麼了?”
“要看鮑魚啊?”
白曦:“那就看呀,小柳,來,給張先生搬一筐鮑魚上車。”
“張先生想看就看,不就是鮑魚嘛,彆人舍不得,憑張先生和牛羅村認識這麼多年的交情,送一筐都行。”
“呃,是,姑奶奶。”陳大柳一臉肉疼的表情。
一筐大鮑魚可是有五十多個的,這樣極品的鮑魚,新鮮的價值不菲,炮製成鮑魚乾後更不便宜。
五十多個鮑魚,一個做一頓,姑奶奶能吃五十多頓呢,就這麼送一筐出去,誰會不心疼。
但是心疼歸心疼,既然是姑奶奶說的,那就不能讓人覺得牛羅村給不起,隻是陳大柳臉上被割肉坑錢的心疼怎麼也藏不住。
常秘書也氣憤,但是看到陳大柳這般,莫名覺得解氣又好笑,於是底下了頭,壓下了嘴角的弧度,肩膀都不敢有聳動。
“少給我來這一套。”
張秋田甩袖,生氣道:“我可不敢,不過就是沒瞧過這麼大的鮑魚,想要見識一下而已,就剛才莫名其妙的被你們村的人打了一下,要是帶走一筐,那還了得?!”
陳國昌不服氣的低聲嘟囔:“才不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你突然伸手,人多手雜的,我那會也沒看著是誰啊。”言下之意,我隻是習慣性護著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