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被氣的胸膛不斷起伏,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
深吸一口氣,方雅喊了一聲:“陳義!”
方雅這一聲讓陳義下意識的站起來看去,他並未聽到這一聲叫喚裡的隱忍,愣了一下,笑嗬嗬道:“媽,你也過來抓烏龜啊?”
抓烏龜?
方雅隻覺得自己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我抓你個頭!”
“你趕緊給我上來。”
小順子幾個乖巧的站在一旁和方雅打招呼。
方雅看著小順子幾個,再看自己兒子站在水窪裡玩水摸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她真恨不得把人拎到愛人跟前,讓他好好把人教訓一頓。
方雅一向覺得自己和丈夫高中畢業,是有文化的人,對孩子的教育上也傾向於順其天性,講道理,但是現在,方雅覺得,棍棒底下出孝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陳義也聽出母親不高興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岸上,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完了,看來又要挨揍了。
“媽,媽,我可沒有搗亂,我是想抓烏龜送你來著。”陳義眼睛一轉,立馬討好的說著:“你不是一直說家裡的金魚缺點伴嗎。”
小山子歪頭,疑惑的問:“咦,陳義,你剛才和我們說的可不是這樣啊。你說你要抓烏龜養,要讓同學羨慕,要和同學鬥烏龜,看誰的烏龜跑的快。”
小順子也接話道:“你還說想看看烏龜吃不吃金魚。”
小石頭:“我知道魚上岸肯定很快就死了,你說金魚不會,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些話,可不是他們幾個胡編亂造的,是陳義自己說的。
不過小順子幾個沒不是沒看出情況不對,可他們就是故意的。
方雅原本緩和下來的臉色,陡然又難看起來。
鬥烏龜?
學校是學習的地方,是鬥烏龜的嗎?
一想到要被學校老師叫去,方雅覺得臉都要丟儘了。
還有,看烏龜喂金魚是什麼鬼?
“陳義,你是不是把我那金魚抓出來玩過?”雖然是疑問,可方雅已經確定了肯定有這麼一回事,就說她幾次下班回來,見那金魚不對勁,有兩次還翻了肚皮,差點死了,合著是這麼回事啊。
那三條金魚是陳衛國出差的時候看到有賣,知道方雅喜歡,所以特地買了帶回來給方雅的。
因為飯盒拿來裝金魚了,三天兩夜的火車,陳衛國就啃著乾饅頭,喝幾口開水間的水,方雅知道後又感動又心疼。
現在一聽自己養的金魚曾經被兒子這樣差點玩死,方雅氣的想把人拎出來揍。
“我,我,哎,你們彆說了……”陳義著急的對著小順子幾個擺手,這幾個夥伴是傻的吧,這些事情哪裡能說出來。
完了,完了,這次一定會挨揍,裝可憐也沒用了。
(家裡有人的時候,拉下電閘弄什麼東西,一定要說一聲,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我手被電的好疼……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