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想了想,開口道:“要說異常,好像也沒有什麼異常,不過據下麵的人查探的消息,墨玉容在離開東平之後,派了中渠的
暗衛去西淩國都,至於另外的三家,一開始他們都派了人幫我們找人,但自從我們找到太子妃的遺體之後,南齊那邊的人便撤
了回去,蘇落白和楚君臨二人雖然撤回了大部分的搜尋的人,但還是暗自留下了一小部分在昆侖山上,據我估計,他們應該是
在找青鸞聖劍。”
雲瑾承聽著墨一的回稟,視線冷冷的落在了眼前的女屍身上。
他總覺得他的阿笙不會死,以至於他總是覺得眼前這具女屍很陌生。
再加上謝宇辰看過女屍就走了,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但,到底是什麼呢?
雲瑾承的視線,緩緩的在女屍身上滑過,最終定格在她的耳朵後麵的小黑痣上!
突然,他笑了。
笑得很淡,很淡。
他就說他的阿笙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
儘管這具屍體穿了顧南笙的衣裳,帶著顧南笙的配飾,但他也可以肯定顧南笙的耳朵背後,沒有黑痣。
所以眼前這一幕,根本就是有人蓄意布置的,同時也側麵印證了顧南笙不止沒死,還已經離開了雪山。
原本得知顧南笙沒死。
他應該高興的。
可是,雲瑾承卻覺得努力隱忍了多日的內心恐懼,好像是要將他壓垮,他無力的扶著桌角蹲下了身,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害怕。
害怕眼前的這具女屍真的就是他的阿笙;害怕阿笙真的就這麼拋下他走了,留下他一個人獨活。
那樣,他便什麼也沒有了!
“吧嗒——”
兩滴眼淚掉在了地上。
身後的墨一等人瞬間便愣住了。
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們的主子,在他們心中奉為神一般的主子,是他們的終身信仰。
其實,不止是雲瑾承,諸如蘇落白,諸如墨玉容以及楚君臨等等的上位者,在世人以及他們的擁護者跟前,都是被奉為信仰一
般的男人。
他們是神,也是人。
人可以有軟肋,可以有悲傷,也可以有脆弱。
但,這些被奉為神一般的男人,卻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軟肋和脆弱暴露於世人跟前的。
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這些軟肋和脆弱暴露,那就會有讓很多人的信仰崩塌。
可是眼下,這個被他們奉為信仰的男人,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縱容他如此暴露自己的脆弱,但他還是就這樣在他們麵前
,展現了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麵。
由此也可見,太子妃在他的心中,是高於一切的全部。
這,是雲瑾承有記憶之後的第一次哭;
也墨一這些屬下第一次看到他哭。
特彆是墨一、墨二,還有墨七這三個有了心上人的暗衛,他們看著雲瑾承這般模樣,分外的感同身受。
隨後,墨氏十六子也很快知道了顧南笙沒死的消息。
這下子,就該輪到墨十一和蕭千荷這兩個女人哭了,雖然之前二人也一直在哭,不過那是因為傷心。
但這一次哭,是因為喜極而泣。
主子是將太子妃交給她們兩人去照管的,但是是她們失職,竟把太子妃給弄丟了,雖然主子一直沒說要怎麼處罰二人,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