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受損？！
蘇暮言的眼中閃過震驚，久久的不能平靜。
他竟然害得阿笙，變成了一個失去記憶的傻子？
他不可置信，冷聲問道：“不是說，忘憂玉露吃下之後，隻是忘記自己曾經最愛的人麼，怎麼會害她智力受損？”
“世子息怒，微臣也聽說過忘憂玉露的事，但是據說這個藥在當時並未完全成功，便被北冥皇帝列為禁藥，可見這藥的效果或許
還有許多不可控的因素的，微臣也曾查過典籍，據說這忘憂玉露本身是靠著打碎用藥人潛意識裡最深層難忘的記憶，最後用藥
性蠶食記憶碎片，來達到忘記的效果，所以顧姑娘眼下這個反應，可能是吃下忘憂玉露後，潛意識裡的深層記憶被打得太碎，
而影響了智力。”
“又或者，是這藥製成的時日太長，藥性已經發生了改變，所以才會讓顧姑娘失去記憶的同時，也讓她智力受損。”
不過，他也是不敢完全確定的。
畢竟以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症，隻能靠著一些以前的典籍資料，進行推測而得出結果。
蘇暮言聞言，方才因為顧南笙對她依賴而產生的雀躍瞬間沉了下去，問道：“那，智力受損的後遺症，可以治療麼？”
李禦醫開口道：“老臣會儘力而為。”
他是奉旨而來的。
來之前皇上便找他說過了，一定要治好這個女人。
所以即便是蘇暮言沒有這麼在乎，他也會儘全力去治她。
蘇慕言扭頭，看著那邊在念思的伺候下，乖巧喝粥的顧南笙，點了點頭。
儘管他的確有這麼一瞬間，後悔給顧南笙吃了忘憂玉露，但是一想到顧南笙對他的依賴，他的心又稍微好受一些了。
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總歸，現在她留在他身邊，並對他十分依賴就是了。
李禦醫見蘇暮言麵色浮現出擔憂，當即他便安慰道：“世子也不必太過憂慮，總歸顧姑娘眼下的身體，沒有彆的其他毛病，隻是
一些失憶症的病症，至於智力受損，也許能治好也不一定。”
“嗯，如此勞煩李禦醫費心了。”
蘇暮言這話才說完，忽然，那邊吃飯的顧南笙突然就不高興了，氣呼呼的瞪著念思：“都說了不要吃了，你彆喂我了，我不要吃
白粥。”
“可是姑娘你還沒吃幾口啊？不吃會餓的。”念思擔憂的道。
“說了不要！”
顧南笙的語氣裡充滿了任性，挑釁一般的掀了念思手中的白米粥碗。
瓷碗啪的一聲，便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稀爛。
蘇暮言急忙幾個大步走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念思急忙轉身，恭敬的回稟道：“回世子，是顧姑娘打翻了粥碗，姑娘她昏迷了好幾天，粒米未進，眼下才蘇醒過來適宜吃一些
清淡的米粥養胃，廚房便為顧姑娘準備了白米粥，可是姑娘才吃了幾口便不要吃了，奴婢勸她再用一些，她就發了脾氣打翻了
粥碗。”
此番說來，到的確是顧南笙的不是了。
於是，蘇暮言將視線投向了顧南笙，揉著她的頭，溫柔的問道：“阿笙，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發脾氣了？”
顧南笙見到蘇暮言之後，小脾氣稍稍收斂了一些，開口道：“蘇暮言，她是壞人，我都說了我不要吃白粥，她還偏生要喂，她是
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