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賀天聞言後,也眼眸晶亮。
盯著牆上的地圖看了一會兒後,讚同的道:“哎,我覺得阿笙這個辦法可以,你看啊,與咱們錦州滄瀾江地段毗鄰的城鎮,上有中渠的渭城,這裡有條分支叫渭水。
中間還有一個分支流通向南齊,最大的這條才是流向東淩的滄瀾江,如果我們把最大的這條水流截斷,讓大部分的水,通過上遊的分支,分彆從中渠到南齊,由南邊入海的話,那東淩下遊便會陷入無水可用的困境。”
這樣,東淩依靠滄瀾江的漕運會陷入癱瘓,百姓的水產和生活用水都將失去保障。
百姓們缺水,勢必會向上頭反應,到時候他們再利用手頭的周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宣揚一番,就說東淩沒水,完全是因為他們的戰神,被美人迷惑,沒事找事的攻打北冥,才促使邦交惡化,最終造成這樣的結局。
這樣一來,那閒的蛋疼的楚君翊就麻煩了。
不止東淩皇室宗親會責怪他,仰慕他的東淩百姓,也會把冒頭指向他和他所在意的那個女人。
楚君翊攻打北冥的具體原因,顧南笙是沒有想到。
但是那天顧賀天回來之後,卻對她講了楚君翊好似很在乎一個女人的事情,顧南笙雖然沒有猜到那女人是誰,但卻有一種直覺,她覺得楚君翊貿然與北冥開戰,跟那個女人有關!徐誌遠與崔平昌聞言,簡直是要目瞪口呆了。
皇上與威武將軍這招,真的狠;而想出這個狠招的皇後,是最狠的;果然,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顧賀天解說完了之後,雲瑾承的眼中也閃過讚賞的光芒,看得出,他也挺讚同這個主意的。
徐誌遠盯著地圖看了看之後,又有點不解的反問道:“可是,臣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既然一齊看了過去。
“先不說咱們把水引向中渠和南齊,他們那邊的人同意不同意,就說這開挖運河這件事,也是勞民傷財,十分浩大的一個工程,我們目前既跟西淩交戰,又要對付東淩,哪裡來的這麼多的人力,物力來做這項工程呢?”
徐誌遠不解的說出自己的疑惑。
雲瑾承與顧賀天聞言後,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鄙夷:這麼蠢的腦袋,是怎麼坐上太守之位的?
不過,顧賀天的脾氣也是很好的。
他拍了拍徐誌遠的肩膀,開口道:“如果是新近開挖的話,工程的確是浩大的,我們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取得成效,所以,我們的選擇是引流,派人將原有的河道拓寬增加支流的排水量即可,另外,徐大人,你要弄清楚我們打算截斷滄瀾江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我們的目的,不是阻斷滄瀾江,斷了下遊東淩人的生計麼?”
徐誌遠有點納悶,明明皇上與皇後說得就是這個意思啊。
顧賀天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了。”
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要整治那個沒事對著北冥發兵的楚君翊;而不是真的要斷了東淩下遊百姓的生命線!畢竟,隻要他們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再派一些人裝模作樣的拓寬一下上遊支流的河道,做成真的要阻斷滄瀾江的樣子。
常言道:流言猛於虎。
隻要這個消息傳到東淩的話,那沿江一帶的百姓們,勢必會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