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權貴這種事,原本是常見不過的事了。
但是眼下,他堂堂綏安太守為了攀附威武將軍,卻攀附不成把女兒害了的事,被自家婆娘在大庭廣眾下給被爆了出來,徐誌遠
瞬間便感覺顏麵全無!
心頭頓時也氣憤至極,回罵道:“是,我是讓女兒去攀附威武將軍,可是我沒讓女兒去攀附皇上,更沒有讓你對皇上下藥啊。”
對皇上下藥,那可是要禍及三族的!
而且,威武將軍怎麼能與皇上比,當初他起了攀附威武將軍的心思,是因為他以為威武將軍沒有妻房。
“那還不是你說,皇上親臨錦州,是祖宗賜給咱們徐家的機會,我才動了心思走這招的麼!”朱氏越說心頭也委屈得很,眼淚是
止也止不住。
堂堂錦州城的太守,就與自己的發妻在大庭廣眾下,這樣撕破臉皮罵開了。
顧南笙反正眼下養胎期間,一行人也閒的蛋疼,正好樂得看戲,便任由他們先去鬨著了,倒是那邊被抬回來的徐思柔,緩緩的
回過神來,扭頭看著一下屋簷下坐著的顧南笙。
晨光從屋頂上照射過來,正好照在徐思柔的臉上。
她根本看不清顧南笙的臉部表情,隻能看到那一襲高貴的明黃色華服和珠環玉繞的尊貴模樣,晃得她睜不開眼。
那尊貴的位置,是她仰望的位置;
也曾是她的夢想。
可是,現在什麼毀了;
全毀了!
徐思柔冷笑著收回眼神,而後看了一眼還在因為她而爆發爭吵的徐誌遠夫婦,最終,她攢夠了力氣,從擔架上爬起來,二話不
說的便拚儘全力朝著院子裡的假山石上撞去。
“嘭——”的一聲巨響,徐思柔一頭撞死在了院子裡。
徐誌遠夫妻倆被這一聲巨響給驚呆了,看著渾身傷痕累累,一頭撞死的女兒,徐誌遠覺得心頭一涼,朱氏一下子便癱在了原地
。
幾秒過後,她飛快的撲了過去,抱著地上徐思柔的屍體,哭嚎著:“女兒啊,我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你讓為娘的怎
麼活啊。”
院子裡的場景,變得很沉寂。
隻有朱氏的哭喊聲,她氣憤至極,扭頭瞪著顧南笙,質問道:“顧南笙,你可是我北冥的國母啊,如今你親手逼死了我的女兒,
你滿意了麼!你這樣善妒、惡毒的女人,枉為國母啊!”
顧南笙之前一直在默默的看著徐家人的表演,直到眼下,被朱氏指責她也未動怒半分,甚至眸色沉下來,緩聲道:“你搞清楚,
你女兒有如今的下場,不是被本宮逼的,而是被你這個當娘親的逼得,這,是你們母女多行不義的教訓,另外,就算她自己不
死,本宮也會親手弄死她的。”
敢覬覦她的男人,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朱氏與顧南笙對視著,眼神惡毒,恨不得要撲上來扒了她的皮。
顧南笙卻毫不介意,冷笑著說道:“錦州太守徐誌遠,教女無方,與其妻朱氏合謀,犯下大不敬之罪,禍及三族,著罷免徐誌遠
太守之職……”
一字一句,砸在徐誌遠和朱氏的心頭,猶如重石。
待顧南笙最後一個字落下,徐誌遠夫妻倆癱在在地,因為他們的一己私心,風光十餘年的錦州許氏一族,最後落了三族被滅的
下場。
……
錦州太守被殺,這個職位便空了下來。
雲瑾承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接待張梁。
張梁恭敬的對著雲瑾承行禮:“綏安太守張梁參見吾皇,下官得知皇上在錦州募集軍糧,便準備了五千擔糧食親自押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