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六月初三?”
顧南笙擰眉,想了想。
隨著她的目光投出車窗外,一些記憶深處的畫麵從腦海裡閃過。
而後,顧南笙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竟一個沒有忍住,難得的輕笑出聲,看得墨十一和阿雅都很是好奇。
阿雅一貫是個直爽又單純的性子,見到不明白的當即就問了,聲線依舊帶著她特有的雲南口音:“皇後娘娘……呃,不對頭,不
該喊皇後娘娘,應該要喊公子。”
見著她那自言自語,又一本正經的神情,顧南笙和墨十一等人都忍不住笑了。
“你們就曉得笑話我。”
阿雅吐槽一句,而後眼眸晶亮的看著顧南笙,十分八卦的問道:“公子啊,你剛剛是想起啥子事情咯,好像好笑得很嘛,你說給
我們聽哈呐,讓我們也開心一下嘛。”
墨十一也在前頭死命的點頭,表達了自己極強的八卦欲。
話說,她是把墨八的那句話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愣是沒有想明白那句話裡頭到底有什麼笑點,故而她是非常好奇,那句話
能讓皇後娘娘笑出聲來的魅力到底在哪裡。
顧南笙又輕聲的笑了兩聲,開口道:“讓你八哥給你說。”
前麵趕車的墨八,見顧南笙神情明顯愉悅了很多,又聽到她這樣說,便如實的開口道:“去年六月,公子第一次上盛京給咱們主
子過生辰的時候,回長治縣的時候,便是我和墨七護送的,那一次在路過這兒的時候,正好碰到咱們公子的死對頭在這裡被攔
路劫匪打劫。”
“噗——”
顧南笙再次輕笑出聲。
看著車窗外的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她不得不感歎:時過境遷,世事無常啊。
去年六月,她還隻是長治縣岑府的夫人,也還隻是下河村遠近聞名的賺錢紅人,那時候,是她第一次從這裡路過,見到了陳迦
南和白板兒被山匪打劫,出於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理,她先是惡意避開山匪,等著那群人打劫完陳迦南主仆二人之後,又故意
跑回來當眾膈應了陳迦南一番,差點兒把陳迦南給氣得七竅生煙。
偏偏的,他又不敢把顧南笙怎麼樣;
想想那時的場景,確實是輕鬆又好笑。
可,時過境遷。
才過了一年半的時間,她已經從一個鄉野村婦,變成了萬人之上的北冥皇後,北冥護國公之女,而陳迦南,也早已經化骨成灰
,一死百了了;至於陳家,她倒也信守承諾,沒有再對付陳家;
但,陳家是生意人,競爭對手並不是隻有她顧南笙一個人。
一旦陳家有了垮塌的跡象,與、陳家競爭的同行們一定不會放過打壓的機會,長治縣首富陳家的沒落,完全可以預見。
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顧南笙不笑還好;
這一笑,瞬間將阿雅和墨十一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阿雅更是直接問道:“後頭呐,後頭呐?”
墨八想起當日的場景,以及顧南笙那一個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也有點忍俊不禁,於是他就把那個問題丟給了阿雅和墨十一:“
想知道後頭啊,那兩位姑娘先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