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你真的會心軟麼?”
“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心軟呢。”蘇懷君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扭頭,與顧南笙一起看著那寂靜的夜
空。
顧南笙聞言後,恨不得翻個白眼。
搖頭道:“算了,人各有命,死就死吧,我無所謂了,但是如果我求一下你,你肯告訴我你把墨玉容關哪兒了,我就勉為其難求
你一下下。”
蘇懷君錯愕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顧南笙竟會自己都不在意,反而願意為了墨玉容而求他;
但,他隻是輕哼了一聲,道:“你想得美。”
顧南笙聳肩,二人陷入了詭異的靜默。
好半晌。
顧南笙忽然開口道:“蘇懷君,你的笛聲,真好聽。”
沉默的蘇懷君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似乎顧南笙的誇讚,讓他的心情也跟著很好。不過,到了最後,他微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這是我娘做的曲子,我小的時候,常聽我娘在夜晚吹奏的, 久而久之,我也就學會了。”
“蘇懷君,你在想你娘麼?”
顧南笙的問題,換來了蘇懷君的再一次沉默,而後她又說道:“你娘此刻,應該會覺得很幸福。”
蘇懷君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顧南笙的問話。
娘親此刻會不會幸福,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這一輩子,娘親是恨那個男人的!
而後,顧南笙又緩聲道:“蘇懷君,我覺得你娘不止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她應該還很善良的吧?”
“是啊,她就是一個很美麗,很善良的女子。”蘇懷君淡淡的接了一句,而後仿佛是陷入了回憶:“我很小的時候就跟我娘住在這
蓬萊洲,而那個男人,他把我跟我娘偷偷的養在這裡,對外麵,卻說是我娘已經死了,為了哄住家裡的女人,一年也隻有在冬
月的這半個月,他才會來探望我們母子,當然,他的目的,或許也不是為了我們母子。”
因為千幻迦藍的成熟,是在冬月;
所以墨梟每年的冬月都會來蓬萊洲住上十來天,真的很難說,他來蓬萊洲的目的,到底是為了千幻迦藍,還是為了他們母子。
“雖然他來的時候,隻有那麼短短的半個月,但我娘都會很開心,那十幾天,是我娘一年裡最快樂的日子,可是,在沒有他的日
子了,我娘就整日整日的念著他,想著他,最終憂思成疾,無藥可醫。”
蘇懷君的語氣很淡,像是在講一個彆人的故事。
他說:“那一年,我娘病重了已經快要不行了,當時,她唯一的心願,便是能在死之前,再見他一麵,那一年,我才七歲,我寫
信回中渠,希望墨梟能來蓬萊洲見我娘最後一麵,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信送到中渠的時候,那個男人正在給他的女人擺壽宴
,因為他是家主,所以走不開,最後我娘含恨而終。”
“你說我娘她為了他守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哪怕是到死,都還念著他的名字,但最後卻落了這麼一個結果,而我,作為墨梟
的長子,最後卻永遠隻能在蓬萊洲上,孤孤單單的,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顧南笙,你叫我怎麼能不恨他呢!”
所以從小開始,蘇懷君便是一直恨著墨梟的。
至於把這份恨意,轉為對整個墨家的恨,則是在蘇夫人去世之後。
他覺得,正是因為墨玉容的母親在擺壽宴,所以墨梟才脫不得身趕來蓬萊洲,蘇夫人的死不瞑目,整個墨家都有責任!
顧南笙聽完蘇懷君的講訴之後,短暫的沉默了一下,開口安慰道:“蘇懷君,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世人說,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