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謝宇辰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掃了一眼在場的男人們,忽然發覺了一個事情——這些人,似乎都把他當成了墨玉容!
雖然他是不是很了解墨家為什麼會這麼篤定他就是墨玉容,卻也知道,封建社會裡,皇家、世家,都極為講究血統純正。
他可不敢冒認自己是墨玉容。
“不是,我真的不是墨玉容!你們能不能先驗證一下我的身份?”
謝宇辰自認為自己的這點要求,還是很合理的,他又接著道:“比如,你們可以查驗一下,真正的墨玉容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
,或者傷疤什麼,我肯定是沒有的,還有你們中渠的傳家寶,那個叫日月乾坤鐲的東西,我沒有!”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
類似“我不是墨家的人”,“我也不稀罕這中渠少城主的位置”之類的話,真正的墨玉容本尊,已經在墨梟跟前說了無數遍;
對於墨家人來說,他這番話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故而謝宇辰這一點自認為很合理的建議,卻惹惱了墨梟。
他陰沉著臉,質問道:“逆子!你就這麼不想承認自己的墨氏血脈麼?我看是你以前的日子過得太好了,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
壓到祠堂去跪著,跪到他知錯為止。”
謝宇辰還沒有意識到墨梟是個有狂怒症的人,他不怕死的道:“你就是跪死我,我也不是墨玉容啊!”
墨梟麵色一僵。
聲線更冷了:“好,好,好得很,我看你這樣子,的確也像是就算是跪死了,也不知道錯在哪兒的樣子,來人,請家法。”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變了臉色。
“大哥,不可啊。”
二叔墨毅上前勸道:“大哥,玉容年少,不懂事,好好教就是了,家法是萬萬請不得了。”
三叔墨亭也附和道:“是啊,大哥。咱們墨家就玉容這麼一個孩子,平日裡又疏於練功,怎麼承受得住這家法?”
“……”
墨玉容吃驚的看著墨亭:這位三叔,你確實你是幫我求情,而不是故意揭短,讓我這頓揍挨的更慘?
果不其然。
墨亭這話結束後,墨梟的臉色更加難看。
原本被動搖了的心,瞬間又堅定起來:“他就是仗著你們護著他,才這樣肆無忌憚,不學無術,二弟,三弟,你們不用再勸我,
來人,請家法!”
墨玉容心頭叫苦。
但當他看到來人手裡扛著的那根兩米多長的大木棒時,腦子裡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這是用來揍他的?
他想跑;
但還沒有走出院子,就被墨梟一鞭子給扯了回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隨後,他就被幾個大漢給擒住,壓在了長條凳上。
謝宇辰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急忙開口道:“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們有話好說,啊!!!”
大木棒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後背上,“嘭——”的一聲,刺痛傳來,直震得他心肝脾肺都在顫抖。
疼得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
然而,令謝宇辰絕望的是。
同樣的力道,同樣的大木棒,足足打夠了九十九下才停止,期間不管他怎麼求饒,怎麼妥協都沒有用了。
九十九棍下來,他覺得自己眼冒金星,呼吸都沒有力氣,完全奄奄一息了。
偏偏,那墨梟看著近乎沒了生氣的謝宇辰,心頭怒氣難消,直接道:“來人,把這個不孝子給我拖到祠堂去跪著,不準給東西吃
,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大哥!”
“大哥!”
兩個叔叔同時求情,也沒能挽回墨梟的決定。
謝宇辰隻感覺自己被人拖著走了,還沒有到目的地,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