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辰初次見到蘇懷君這個大哥,是在墨玉容與東淩公主的成親酒宴上。
蘇懷君以墨梟弟子的身份回來賀喜;其實謝宇辰知道,他是回來報仇的!蘇懷君自小被冷落,他不止是恨著墨梟、還恨著墨所有人。
他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複仇。
墨玉容也知道;但,大致是真的對墨梟的恨,到了骨子裡吧,他明知道蘇懷君的目的不單純,卻什麼也不做,甚至還逃了婚。
墨玉容不管墨家的事;但謝宇辰卻不能不管!他現在頂著中渠少主的名頭,就必須要利用好這個身份,隻有這樣,他才有更多的勢力才支持和維護他所愛的女人。
墨玉容的逃婚,終究還是因為顧南笙和雲瑾承而終結,他被抓了回來拜堂。
在眾人都在前頭觀禮的時候,在背地裡活動著的謝宇辰卻到了冥淵之門。
這也是謝宇辰後來才知道的:據說,這冥淵之門裡頭,有一道可通破開時光,穿越古今的通道,而墨家時代住在中渠,除了維護大陸和平之外,便是守護著這一個通道。
這是墨家人的使命;也是天命!寧死,也得守著。
謝宇辰倒是記得他打開這門之後裡頭的情形,他不記得有什麼門,隻記得一片的金碧輝煌。
他想:也許這冥淵之門裡麵的通道,就跟阿笙腕上的手鐲一般,功效可能也差不多吧,隻是當時自己的確是沒有看到什麼通道;莫非,是自己沒有找到開啟通道的秘訣?
但不管怎樣,他覺得蘇懷君若是想要報複墨家,一定會打冥淵之門的主意。
果不其然。
就在大家都前頭觀禮的時候,蘇懷君一個人鬼鬼祟祟的穿透了迷失林,到了冥淵之門,也在那裡見到了早已等候的謝宇辰。
謝宇辰好笑的看著蘇懷君,用墨玉容的口氣問道:“我是應該喚你一聲大哥,還是喚你一聲蘇島主?”
“我蘇懷君,與墨家無半分關係!”
——蘇懷君果然很恨墨家人。
二人一番言語上的交鋒之後,謝宇辰選擇避其鋒芒:“如此,我就不打擾你了。”
反正沒有他,蘇懷君也打不開這個門。
蘇懷君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不是墨玉容;瞬間就被激怒了,從謝宇辰的身後出招,想要置一招製敵。
但如今的謝宇辰,不是墨玉容,也不是當年的謝宇辰。
他現在的身手,跟冷一航相比也未必會差,蘇懷君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兩個翻轉間,謝宇辰就掐住了蘇懷君的脖子,警告道:“蘇懷君,本少主可以不追究你私闖禁地的罪,但是我也不喜歡有人掐著我的脖子,這一次,我看著你是墨梟私生子的份上,本少主原諒你一次,但若是還有下次,爺,廢了你。”
謝宇辰以為,這一次的警告應該能讓蘇懷君長點記性。
但,他到底是低估了蘇懷君對墨家人的恨。
墨玉容的婚宴結束後,北冥、西淩,南齊三國的代表人都相繼離開了
。
而墨家的暴風雨,才開始。
因著謝宇辰算計的“換親”風波,墨玉容娶了代替妹妹拜堂的東淩長楚芷芸,可,世人皆知,東淩長公主愛慕北冥皇帝雲瑾承,而真正喜歡墨玉容的,是潑辣的端孝公主楚芷夢。
搞出這樣的事情,東淩的兩位公主自然是不樂意的,楚芷夢更是身體恢複一些之後,直接扯了鞭子去找墨玉容算賬。
墨玉容本尊雖然長得好;但多年的不學無術,讓他武功並不好。
跟本不是楚芷夢的對手,十招之內就被楚芷夢給打敗了,為了避免被抽鞭子,他隻能再次把爛攤子扔給謝宇辰,自己跑路了。
如今的謝宇辰根本不把楚芷夢放在眼裡,他一把就扯住了楚芷夢手中的鞭子,冷聲質問道:“早就聽聞東淩的禮法教養最負盛名,怎麼,堂堂一國公主,竟是這個樣子的?”
“我這個樣子怎麼了,墨玉容,分明就是你欺人太甚。”
楚芷夢氣得咬牙,暗自使了好幾次勁兒想要抽回謝宇辰手中的鞭子,但卻沒能成功。
這不禁讓她再次打量這眼前的人。
分明半刻之前,還被她打得滿屋亂竄,但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臉,明明還是那張臉;但整個人的氣質卻完全不一樣。
想著,楚芷夢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謝宇辰冷眼掃著麵龐微紅的楚芷夢,不自覺的冷笑了一聲,而後鬆開了手,緩聲道:“公主,你怎麼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麼?
如今我墨玉容可是跟你姐姐拜過天地的人,我可是你們東淩的正經駙馬爺,按照禮數,公主你該喚我一聲姐夫,可,公主你對我,非但沒有該有的禮數,反而還拳打腳踢,處處緊逼,公主,我墨玉容雖以紈絝聞名,但卻沒有不打女人的名聲,你若是再繼續無禮,後果可要你自負哦。”
“墨玉容,你!”
楚芷夢氣得咬牙,眼睛都紅了。
東淩太子聞言,當即上前,責問道:“少城主,我東淩送來成親的公主,明明是夢兒,讓芸兒代替拜堂本就是無奈之舉,如今你怎麼能指鹿為馬,將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