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顧南笙的心裡,都犯了一下怵。
苗許氏更是直接愣住。
以前吧,她還想著這岑落楓退伍回來,看在那一大筆撫恤銀子的份上,可以考慮促成閨女與他接親,但偏偏的,岑落楓即便是瘸了,依舊不拿正眼看自家閨女。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不喜歡岑落楓。
在岑落楓的撫恤銀子全部交給岑老頭之後,她就更討厭他了,除了因為他“迷惑”了自己女兒之外,還因為這人有種很嚇人的氣場。
岑落楓陰沉著臉,一步一步的走出來,嚇得苗許氏情不自禁的想要跑,但一想到自家閨女被推下河的事是自己占理,頓時又來了底氣:“岑落楓,你吼什麼吼,是還想動手打我麼,你動我一個手指頭看看,你動我看看!”
岑落楓是男人,為了避免落人口實,自然不能與苗岑氏正麵衝突的,苗許氏正是看準了這一點,罵完之後就直接朝著岑落楓撞去。
但一旁的顧南笙卻看不下去了,操起手裡的掃帚衝了上來就抽:“誰讓你進我家院門的,誰給你膽子你來我家吆五喝六的,再不滾出去,我抽死你。”
苗許氏沒有想到顧南笙這麼潑辣,一下子就被打倒了。
索性的,她也就不起來了,坐地上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大家快來看啊,這小狐狸精打人了,早上就想要謀殺我女兒推她下河,可憐我那女兒大清早被推下河,為了活命被張癩子救起來卻失了清白哪,我來要個說法還要被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放屁!”顧南笙是忍無可忍:“你閨女掉下河的時候,老娘連門都沒出,這鄉裡鄉親的多少人都看見了,狀況沒搞清就敢跑來我家訛我,你信不信我到縣上告你個汙蔑之罪。”
事情發展至此,顧南笙也有點聽明白了。
早上苗鈴兒從這裡跑回去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掉下了河,後來被村裡的張癩子救了起來。
這個年代,女子的清白尤為重要,即便是被陌生男人抱了,也算是失去清白!
呃……想到這裡,顧南笙微微囧了一下。
抱一下就算失去清白,那剛剛岑落楓也抱了自己來著,難道自己也要賴上岑落楓不成?
真是笑死個人!
周圍看戲的人中,也不乏早上在河邊洗菜的婦女,苗鈴兒當時是怎麼滑下去的他們沒看見,但當時岸上的確沒有看到顧南笙的影子。
於是,便有人實話實說道:“就是啊,嬸兒,今天鈴兒妹妹掉下河的時候,我們在河邊洗菜,當時可真沒看見這位小娘子的身影。”
“是啊,今天我跟張癩子在河對岸,看的清楚,你閨女是自己跑的快了,腳滑掉進去的,跟人家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另外一個青年也開口補充道。
不說張癩子還好,一提張癩子,苗許氏更加氣急了,甚至還把怒火遷怒與那些實話實話的人:“你們胡說!我閨女明明就是被這狐狸精推下去的。你們這麼幫著這個狐狸精,你們說,你們得了這狐狸精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們根本跟這狐狸精就是一夥的,看我女兒生的漂亮就眼紅,就想要害我女兒性命!”
苗許氏這話,可就得罪了不少人了,特彆是那個與張癩子一起救苗鈴兒起來的李大柱。
隻見他臉上帶著些不屑:“嗬……就算是你女兒長得不錯,但她也是個二十未嫁的老姑娘,我們有什麼好眼紅的!”
想想真是好笑。
他如果真的想要害死她女兒,那早上直接不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