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劉氏已經擺好了碗筷,早餐吃的白米粥和饅頭。
粥是早上熬的,饅頭是昨天剩下的,菜是昨晚剩下的回鍋肉,另外昨晚顧南笙從倉庫拿了些小米椒成品,倒進陶罐,又加了些鹽和白菜梗製成了跳水菜,今兒早上就著稀飯吃,正好!
“岑大哥,等下吃了飯之後我替你看看腿吧。”顧南笙喝著白米粥,跟岑落楓商議道。
生活的事,最近一段時間算是解決了。
眼下,就得想辦法治好岑落楓的腿了。
岑落楓眸色深沉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腿?”
“我可不敢保證。”顧南笙搖頭道:“任何病例都會有意外發生的,你的這個問題,我敢說任何一個大夫都不敢保證的,但你放心,我會儘力的。”
岑落楓聞言,點點頭。
其實他是不怎麼抱希望的,畢竟顧南笙這麼年輕,就算有點小聰明,但治病不是小聰明就可以解決的。
既然她說試試,那便試試吧。
但一家人的早飯還沒吃完呢,門口就傳來一陣吵鬨聲。
“顧南笙,你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這聲音,好像是岑金氏啊!
岑劉氏和桌上的倆孩子都一抖,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顧南笙跟岑落楓倒是要好些,伸手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腦袋,讓岑劉氏帶著他們繼續吃飯,然後顧南笙先一步從正屋出來。
岑金氏帶著她的幾個兒媳婦,橫眉豎眼的站在院子門口,叉著腰吼道:“顧南笙,你這個小賤人,小孩子不懂事你個大人還不懂事麼,不就是小孩子家爭搶點吃食麼,你一個大人,竟然出手推了我家的寶貝孫子,看看給摔成什麼樣了!他才十二歲啊,顧南笙你怎麼下得手啊?”
“就是,我可憐的兒子,你這是要殺他啊。”岑落楓的大嫂金雪蘭也擦著眼淚,拉著滿嘴是血的岑小天在門口叫罵道。
顧南笙看嗷嗷大哭,滿嘴是血,門牙還缺了一顆的岑小天,眉頭皺了一下,她剛剛找小墨回來的時候是推了他一下,但是不對呀,當時岑小天是往後倒的,壓根兒就沒摔到啊。
這才一小會兒的功夫,怎麼就門牙都崩掉了?
岑落楓好奇的看了顧南笙一眼,要說這女人潑辣,的確是個潑辣的,但要說岑小天摔成這樣是她推的,他覺得不可能!
“吵什麼,大上午的在我門口嚎什麼喪啊!”顧南笙最是受不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好啊你,把我們家孩子摔成這個樣子,你還敢吼天吼地的。”岑金氏活了大半輩子,不管是媳婦還是兒子,那都是捧著的,何時被人這樣吼過。
“你個不要臉的下賤坯子,村裡的幾個娃可得看見了,是你推了我家寶貝孫子,你是要謀殺啊,我告訴你,我要報官,把你個喪良心的賤婦抓起來,老三家的,你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去請村長。”
岑老三家的媳婦陳二丫是媳婦裡最軟弱的,平日裡被壓迫的連個話都說不利索,留在這裡也是幫不上忙,岑金氏就把她支去叫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