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是理都沒他,目光朝著人群中一掃,發現後麵幾個男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麵相多多少少都與那苗青山有幾分相似,上次吃殺豬菜的時候好像也看見他們的。
於是猜測著,這幾個可能是苗青山的兄弟們。
“就是,你竟敢在下河村撒野,你知道我們是誰麼!”苗青山的二弟苗鐵山幫腔道。
“我管你們是誰,如果你們眼眼睛沒瞎的話,應該都看見了,是你家大傻子要攻擊我,我打他,是自保!”顧南笙白了苗青山一眼,然後拎著自己裝衣服被褥的包裹下車,站定後才開口:“如果你不想我剁了你這根手指頭,就給我收回去!”
說完,錯開苗青山朝著裡麵走去。
苗銅山往顧南笙麵前一擋:“就算我家侄子的事,你是自保,那我家嫂子呢!你把我家嫂子弄成這個樣子,就想這麼算了麼!”
他們苗家三兄弟,人口不算多但兄弟齊心,在村裡從來沒有人敢招惹,這顧南笙是吃了豹子膽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苗許氏那副模樣是我弄得?”顧南笙不悅的冷哼:“我警告你,東西可以亂吃話可彆亂說,否則我到縣上告你汙蔑,你要坐牢的!”
苗銅山被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擔架上的苗許氏看到顧南笙這般囂張,頓時就氣急了,但奈何她渾身是傷,連嘴都張不開,隻能“嗚嗚嗚——”的發聲,暗示這件事是顧南笙有關。
苗青山與苗許氏夫妻多年,自然聽得懂她的暗示,頓時大掌一揮:“我不管,我婆娘說跟你有關,就跟你有關,我告訴你顧南笙,這件事你不拿出個說法,我就去找族長,把你逐出村子。”
反正顧南笙住在岑家,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想怎樣?”顧南笙反問。
苗青山其實也算是個老實人,他是來要說法的沒錯,但顧南笙問他要怎樣,他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嗚嗚嗚——”
擔架上的苗許氏知道自家男人那老實的脾性,頓時又嗚嗚的暗示著。
苗青山立刻會意,開口道:“賠錢,另外還要賠肉給我婆娘補身子!”他的確記得上次分了殺豬菜,顧南笙分完還有七八十斤豬肉呢!
“對,賠錢,賠肉!”另外兩個苗家兄弟和附和道。
“嗬……”顧南笙冷笑一聲,看了苗青山夫妻倆,開口道:“還真是看不出,你們這家人是這麼一個德行。”
“你這意思是不想賠了?!”苗青山火大的很,要看著就要爆發,其他幾個也圍了上來。
看樣子,要想動粗!
“咋地?你們想動手啊?”
顧南笙不急不慢的放下手裡的東西,將手放在了衣襟邊兒上,冷笑道:“你們信不信隻要你們再敢朝前走一步,我就敢撕了衣裳,告你們非禮!”
“!”
苗家幾個大男人頓時愣住了。
這年頭,女人的名聲可是個極其重要的東西,同樣的,若是平白的害了人家姑娘失去清白,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輕則仗責三十,重則直接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