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天就要變了,家裡就老三岑長其一個人乾活,莊稼肯定來不及收的。
岑落楓一家之前放房子被燒,在鄭大娘家借住了幾天,顧南笙一直記著這個恩情呢,想到鄭大娘家隻有她們母女倆秋收,定然是困難的。
一大早的顧南笙就起來,主動的跑去田裡幫著鄭大娘收割稻穀。
要說顧南笙也是個能吃苦的,雖然從來沒有做過農活,但學習起來到也快,一把鐮刀在手,與鄭家母女忙的不亦樂乎。
鄭家的田,在苗家田的隔壁。
苗許氏因為上次被丟在山上,眼下還沒有完全恢複,便叫了她娘家的幾個兄弟來幫忙,在休息的空檔,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看到這邊田裡的兩個年輕女人,不由得起了些心思。
口哨一吹,再加上嘴裡那些意有所指,不乾不淨的葷話,臊的鄭秀秀臉色通紅。
顧南笙倒是無所謂,瞪了他們一眼之後,徑自乾著自己的活兒,看到鄭秀秀羞的臉色通紅,也乾不好活兒,乾脆讓她回家做飯。
“小娘子,怎麼走了,你彆走啊。”
“就是啊,走得這麼急做什麼?”
在眾人的調侃聲中,鄭秀秀收拾好農具回家了。
鄭大娘氣急了,抓起田裡的泥巴就甩了過去,罵道:“個天殺的登徒子,再敢無禮,老娘把你抓去見官。”
那邊的一眾人哄笑不已,絲毫沒有把鄭大娘的話放在心上,嘴上依舊不乾不淨的說著葷話。
“喲嗬,哥兒幾個挺悠閒的啊?”張癩子叼著一根狗尾草,閒閒的走了過來,對著許家幾兄弟開口道。
張癩子是下河村的流氓,但做流氓的自然也有幾個流氓朋友,所以張癩子名聲在外。
許家幾兄弟中也有認識張癩子,知道這人是個難纏的,所以儘管心裡瞧不上他,也隻能陪笑道:“喲,是張哥啊,這不是兄弟得空了,開開玩笑麼。”
“開玩笑也彆拿我家嫂子開啊!”
張癩子閒閒的吐了嘴裡的狗尾巴草,而後指了指顧南笙:“這位可是我張癩子的嫂子,可彆怪我張癩子沒給各位提醒兒,要是管不好你們的嘴巴,彆怪我不客氣!”
“是是是。”許家幾兄弟立刻收起了笑容,不敢在開玩笑,但心底卻是狠狠的記了顧南笙一筆。
張癩子收拾完許家那群流氓,這才又走到顧南笙身邊,開口道:“小嫂子,有事你吩咐我一聲唄,怎麼親自下地乾活來了?”
“馬上要下雨了,我怕鄭大娘家的稻子來不及收拾。”顧南笙一邊割稻子一邊開口,忽然,望著他:“你這麼閒,不如來幫我一起收了。”
張癩子原本是個懶人,自家的田地都是送給叔伯去種了,自從幫助顧南笙釣小龍蝦之後能賺錢了,更加的不願意乾農活了。
但眼下,顧南笙開口了,他倒是沒有絲毫猶豫。
“行。”說完,挽起袖子拿了之前鄭秀秀割稻子的鐮刀就下了田,幫著乾活。
有了張癩子的加入,鄭大娘這邊的壓力就不那麼大了。
鄭大娘更是趁著休息的時候,走到顧南笙身邊,小聲的道:“阿笙啊,你上次說的那個事,我跟秀秀商量過了,原來我們說的那晚,她就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