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不屑的掃了顧南笙一眼,開口道:“這個自然是本亭長親自認定的。”
那意思就是他說好,那就是好唄!
“顧南笙,你廢話少說,今年你家要交的稅,全都在上麵了,你快點拿出來吧,我還趕著回鎮上吃午飯呢。”
岑落楓聞言鐵青這臉色,明顯是在壓抑著怒氣。
顧南笙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彆發火,然後轉身微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既然是支援朝廷,那這賦稅我們也是責無旁貸,不過大夥兒都知道,我家沒有糧食,隻能把糧食折成銀兩了,亭長覺得如何?”
“那就算銀子吧。”溫時冷哼一聲,讓李誌全把顧南笙需要交的糧食折合成銀兩。
足足有二十多兩。
這可比之前溫時賠給她的半年俸祿還要多出十兩來。
李誌全擔憂的看著顧南笙,誰都知道她家裡才建了三進院子,又添置了一些家具,平常百姓家裡,哪有這麼多的閒錢啊。
顧南笙不緊不慢的看過了那賬目,確定沒有錯漏之後,轉身進屋去拿銀子了。
幸好上次賣了些燕窩和人參得了幾百兩,造了房子,添置了家具後家裡還有些餘錢。
說起燕窩和人參,顧南笙又想到魏宇年。
那個家夥,上次答應了會幫她找貴妃醉的葡萄枝條來嫁接,也不知道這事兒怎麼樣了?
要不怎麼說人人都想當官呢。
溫時一個小小亭長,卻能掌控了整個清河鎮。
在弄了苗鈴兒幾次,又在顧南笙家裡搜刮了一番之後,終於心滿意足的回了清河鎮上。
嗬,這十幾兩銀子,是被魏宇年罰的,但卻全部給了顧南笙。
她以為他溫時的銀子,是那麼好拿的麼?
這還不是乖乖的,隻多不少的又回到了自己的腰包裡!
溫時走後,村長這才看著顧南笙,有點不好意思的:“阿笙啊,這都怪我,當初若不是我幫你把那四十畝荒山的地契全部上到你家的話,今天你也不用交這麼多的賦稅。”
“李叔,你說什麼呢?”
顧南笙笑了一下:“這朝廷要收賦稅,哪裡是咱老百姓能主宰的呀,再說了,我還指著那四十畝的山地給我掙錢呢,到時候,我還得好好的感謝你。”
顧南笙自然知道那平白多出的五成賦稅,是某些人在暗中搗鬼算計自己,但自古民不與官鬥,她隻想好好的過點平靜的日子。
所以這口氣,她決定忍了!
“不過李叔,那溫時有沒有說,今年的賦稅為什麼要加一成啊?”
顧南可以肯定那多出的五成賦稅,是溫時搞的鬼,但百姓們交的稅都比往年多了一成,這可是朝廷下來的文書,跟溫時沒關係。
李誌全歎了一口氣:“唉,上麵的消息,說是咱們國家又要準備跟西淩打戰了,所以得提前儲備軍需,唉,國家打仗,吃虧受苦的都是我們老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