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岑落楓跟顧南笙一起去岑家,接岑淮安的時候,岑金氏又堵在門口撒了一回潑,嚷嚷著岑家的家不能讓一個來曆不明的狐媚子當,逼著岑劉氏把錢交出來。
引得不少的村民指指點點。
岑劉氏氣的直發抖,但這一次卻也堅決起來,隻要岑金氏不鬆口,她就不給錢。
顧南笙更是白眼一翻,冷笑著開口:“如果你們真的不想認我娘岑劉氏是這岑家的當家人,我們也不勉強,回家就是了,至於想要給秀才老爺花錢治病的事,岑家誰當家,你們找誰去,咱家阿楓是淨身出戶的兒子,岑家他是沒份兒的,娘,我們走。”
說著,挽著岑劉氏就真的要朝外走了。
金雪蘭見狀,急了,急忙堵在門口不讓人離開。
岑家有錢,但那錢是要留給自己兒子天佑念書的,她可不能讓那錢白白的搭再治病上頭。
地上撒潑的岑金氏更是氣得跳起來,指著顧南笙的鼻子就要開罵:“好你個小娼、婦,我怎麼說也是岑落楓的二娘,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麼,你個填房而已,你憑什麼來做我岑家的主。”
顧南笙眉頭一立,不緊不慢的反問道:“岑金氏,你莫不是忘記了,你現在也是個填房?”
岑金氏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顧南笙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顧南笙瞅了一眼她的手指,冷笑一聲:“還有,對於你岑家這鍋爛攤子,要不是你昨兒讓岑長青來求著我們出錢,我可沒興趣參和,長治縣你愛去不去,不過我可告訴你,機會隻有一次,今兒我要出了這岑家大門,想讓我出錢,那你可就是妄想了。”
岑金氏不甘心,但一想到還得讓顧南笙出錢值老頭子的病,她也不敢發火了,灰溜溜的站起來,把氣給咽了下去,眼睜睜看著岑淮安被大兒子一家送上牛車,岑劉氏拿著錢隨行。
坐著牛車一行人到了清河鎮,顧南笙帶著岑劉氏先去了一趟第一樓。
第一樓的生意,還是那麼紅火。
不止是因為有了那招牌的麻辣鼇蝦,現在還有木耳溜肉片,酸菜魚,回鍋肉等等特色菜。
沈自山看到顧南笙來了,欣喜不已:“阿笙啊,你家裡的活都忙完了?我還以為你還有忙上一陣子,正想讓小山去找你呢。”
“哦,是有什麼事情麼?”
顧南笙笑著回答,沈自山能讓小山去找的,肯定是重要的事情了。
“是有你的信!”
沈自山說著,想讓小山去取信,但顧南笙給攔了一下,而後遞了一個眼色。
沈自山這才意識到旁邊還站著幾個人,轉頭問道:“這幾位是?”
“他是我夫家的大伯一家。”顧南笙客套的說著, 而後說出了自己想要借馬車,送公公去長治縣治病的事,沈自山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叫來了小山,讓他駕著馬車送岑劉氏和岑淮安他們一起去長治縣。
不出意料的,當岑長青夫妻看著顧南笙跟沈自山這麼熟絡的時候,都驚呆了。
畢竟,第一樓在清河鎮的名聲,他們也是知道的,那可是他娘家金滿樓的死對頭,以前他們知道這顧南笙會賺錢,卻不想她竟然與第一樓的老板這麼熟!
看來聽娘的話,把爹治病這事兒賴在顧南笙身上,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