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他們短時間不能回清河鎮。
這樣一來,她不隻管不了家裡,還得在這長治縣住倆月,吃喝拉撒都是錢,怎麼得了?
說完之後,岑劉氏擔憂的看著岑落楓:“阿楓,你大哥他們這次出來,是一文錢也沒帶,你看這……”
“娘,錢的事兒,你不用擔心。” 岑落楓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道:“至於你說在這兒住倆月,晚些時候我跟阿笙出去看看,這附近可有房屋可以出租的。”
兩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住客棧肯定是住不起的,租房比較劃算。
岑劉氏聞言,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岑淮安這一病,大房雖說來了人,卻是半文錢也沒有拿出來,再加上分家時岑淮安的偏心,她之前是真的害怕岑落楓也撒手不管了。
到底做了半輩子夫妻的人,實在不忍心看著岑淮安就這麼倒了。
顧南笙又去找客棧老板開了一個房間,然後得知岑劉氏還沒吃晚飯,顧南笙便又讓客棧老板給炒幾個菜。
在房間裡睡懶覺的金雪蘭一聽到樓下的動靜,立刻來了精神,推了推身邊的岑長青:“喂,快起來,好像是那姓顧的小賤人來了。”
“來了就來了唄,關你什麼事?”岑長青身為長子,不願意搭理這女人家之間的勾心鬥角。
“嘿,你這沒心眼的!”金雪蘭一下子來了脾氣,翻身而起開口道:“咱們到了這兒這麼些天,那劉氏身上的錢都是緊著緊著的花,咱們就沒有吃好過,你聽他們在樓下開小灶呢,你不去就算了,我可去了。”
說著,翻身下床穿鞋,順著樓梯下了樓。
客棧老板正在擺飯。
岑劉氏跟岑落楓早已經坐好,因為岑天佑幫著顧南笙看了一會兒孩子,吃飯的時候,顧南笙也叫了岑天佑一起。
“喲,是阿笙來了啊。”金雪蘭頂著一臉虛偽的笑容,自顧自的坐在了桌邊。
桌上已經有了兩葷兩素一個湯,金雪蘭看著那葷菜咽了咽口水,回頭對客棧老板,開口道:“哎,老板,麻煩你再給燒個紅燒肉,哦,對了,我兒子愛吃雞,你再給切個白斬雞吧。”
客棧老板聞言,看了一眼岑落楓,這個後來來的男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貌似更有說話的權利。
岑落楓微擰著眉頭,沒有說話。
客棧老板也是個人精,知道岑落楓沒有說話,肯定就是默許了。
答應了一聲,轉身進廚房上菜去了。
“你來做什麼?”顧南笙不冷不熱的。
這金雪蘭一個女人家,岑落楓自然是不好說他的,但顧南笙就不同了。
金雪蘭眉毛一挑,想要發火。
不過,隨後她想到,她現在可是秀才娘,以後要做官家老太太的人,乾嘛跟個小賤人一般見識,便忍下了心裡的火氣,虛偽的道:“喲,阿笙,就算曾經我們有過節,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大嫂,這一個家裡的人,你這不冷不熱的,人家看了也不好看吧,這要是傳出去,不管是你還是阿楓,名聲都不會好聽的,你就不怕人家說你們閒話啊?”
“阿楓被趕出岑家,被人家說的閒話還少?”顧南笙依舊不冷不熱的,而後挑眉反問:“再說了,以我跟你現在的關係,貌似還沒有熟到讓你來關心我的名聲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