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蘭的表情很臭,在岑長青身上踢了好幾腳才解氣:“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個狐狸精,你真是想要氣死我啊你。”說完,岑金氏跟岑小天也出現在金雪蘭身邊,岑金氏拿了一根繩子,把自家兒子給綁了個結結實實,從後門拖進柴房稻草堆裡,再找了塊布塞住岑長青的嘴巴,省的他亂叫!
岑金氏和金雪蘭一樣,看不慣張梅花,好不容易有了把張梅花名正言順送走的機會,他們絕對不會要岑長青出去借錢,而錯過這個機會!
可憐的張梅花還在屋子裡等著岑長青出去借錢回來救她。
可是,這一等就是一天。
岑家的人也是狠得下心,看著徐山幾個人在,愣是飯都不燒全都窩在房裡不肯出來,徐山幾人從外縣趕來,自然隨身帶著乾糧,啃一口乾糧又將就著水缸裡的冷水,幾人就湊合著算是吃了飯。
眼看著天色快黑了,岑長青那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張梅花心生不妙。
這下河村就這麼大,岑長青就算是挨家挨戶的借錢也該回來了,可現在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她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岑長青身上了,想著,便站起來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臭娘們兒你要去哪兒!”徐山堵在她跟前不讓她走。
張梅花眉頭一抬,開口道:“我要去茅廁,我男人是這家裡的人,我還能跑到哪兒去?再說,我男人不是出去借錢了麼,你急什麼!”
徐山聞言,想著反正已經找到了張梅花的家,而且岑長青也的確是說了出去借錢,便沒有再阻攔張梅花。
張梅花進了後院,鑽進自己的房間後,就開始收拾包袱。
她不能等了,岑長青靠不住了,她要跑!
天色已經快黑了,隻要她跑出岑家,朝著西山那邊兒跑,一旦進了林子,徐山等人想要找她,那可就難了!
她收拾了幾件平時穿的衣服,又將岑長青兜裡的“私房錢”全部給偷了,趁著夜色從後門溜了出去,直奔西山。
顧南笙得知徐山帶人來的時候,正窩在軟塌上指導這岑小墨和岑朵兒寫字,自從病好了之後,倆孩子跟顧南笙都很親近,特彆是岑小墨,在他心裡,他的命就是顧南笙給的。
“我聽村上人說,那徐山長得五大三粗,胡子巴碴的,看著就像山裡下來的野人一樣,你說那張梅花膽子也真的挺大的,這麼大雪的天氣她還敢跑出去,看來她是真的怕了那徐山了,寧可挨餓受凍也不跟他回去。”鄭秀秀一邊做著繡活兒,一邊跟丁氏、顧南笙聊天道。
家裡的事兒都做完了,剩下就是熬點骨湯,交給周興德就行了。
丁氏和秀秀得空了,便拿了些針線,自己做棉衣穿。
顧南笙頓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那王遠辦事兒挺利索的,這五天時間還不到,張梅花的姘頭就找上門來了。低頭拍了拍朵兒和小墨:“小墨,朵兒,今兒不練字了,你們去阿奶房裡玩,姨跟丁嬸子和秀秀姨說說話。”
“好。”倆孩子聽話的放下筆,收拾了筆墨宣紙,聽話的跑去找岑劉氏了。
直到孩子們走遠,顧南笙這才開口:“以後這家裡,最好是彆提到跟張梅花有關的事兒。”不管張梅花的結局如何,那都是岑小墨的親娘,顧南笙不希望岑小墨長大了,記恨自己!
丁氏聞言,也附和道:“嗯,東家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