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辰估摸著是已經發作完了,但眼下,劉禦醫以及從苗疆請來的蠱醫,都還在裡頭守著呢。
顧南笙沒有說話,但明顯臉上的怒氣忍下了不少,腳步也放輕了許多,直接推門而入。
進去第一間,是雲瑾承平日裡處理政務的地方,成排的書籍,字畫散發著油墨的香味。
側邊是掛著門簾的拱門,過了拱門之後,才是供雲瑾承小憩的暖閣,不過自從高夢溪進門之後,這裡便成了雲瑾承的臥室。
臥室內,墨一正守在雲瑾承的床前,而另外兩個中年男子,則是在低聲的交談著什麼,像是在討論雲瑾承此刻的病症。
三人看到顧南笙之後,都是一愣。
隨後那兩位中年男子看著墨一都沒有說話,二人也不好說什麼。
墨一詫異的開口道:“夫人,你怎麼來了?”
聽到墨一的聲音,床上疲憊至極的雲瑾承睜開眼,看著越來越近的顧南笙,想要翻身而起,但卻因為經脈疼痛沒能坐起來。
墨一急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他望著顧南笙,溫聲問道:“阿笙,你怎麼來了?”
顧南笙盯著他,麵上表情依舊臭臭的,聽他這樣問,冷哼了一聲,厲聲質問道:“血線蠱的滋味好受麼?雲瑾承,我到底是該說你傻,還是該說你蠢呢!”
雲瑾承看著氣呼呼的顧南笙,麵對她的質問,也生不起氣來,隻是氣勢軟軟的道:“你知道啦?”
看著他這般模樣,顧南笙隻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頭一樣,嘔得要死,開口罵道:“合著你這臭男人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不告訴我麼!”
“不是,當然不是。”雲瑾承立刻辯解。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是瞞不過顧南笙的,但是能瞞一天,便是一天唄。
看著她心疼,他也心疼!
“不是?雲瑾承,性命是兒戲麼,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什麼在做這件事的之前,都不給我商量一下,你眼裡到底還有我麼!雲瑾承,你今兒要是不給老娘說個讓我信服的理由,老娘就扒了你的皮!”
顧南笙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裡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但是火氣越來越大,是絕對的。
在場的三人,都被顧南笙的彪悍給嚇著了。
其中的那位劉禦醫,以及從苗疆來的那位蠱醫,甚至已經在心裡默默的為顧南笙惋惜了。
直呼皇子名諱就算了,眼下還口出狂言,要扒了皇子的皮。
多水靈的一個大姑娘啊,怎麼就腦子不正常呢?
墨一是一貫知道雲瑾承寵著顧南笙的,但此刻也被顧南笙的彪悍給嚇著了,回神過來之後,也立刻意識到這樣的場合,實在不是他們這些閒雜人等該呆的地方。
所以,便不動聲色的對著兩位大夫使了眼色,讓二人隨著他一起離開。
三人很快退了出去,臥室裡隻剩下麵色蒼白的雲瑾承,和滿臉怒氣的顧南笙,兩兩相望。
直到三人都離開之後,雲瑾承才突然低笑了一聲,開口道:“阿笙,你若是真的想扒了我的皮,那你便扒唄,但是我可不保證,你扒了我還願意穿上。”
這話,讓顧南笙一愣。
隨後很快明白過來,她被雲瑾承調戲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