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覺得原味豆漿挺好喝的嗎?”
“隻有你!我愛甜!”
“對,隻有你!”
塞斯抱著爆米花,叼著豬肉脯,聽著仆人們的八卦,忽然感受到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吃瓜樂趣。
天真!
你們討論得越多,越是踏入高璿璣的陷阱!
接下去的幾天,隨著紅棗豆漿、黑豆豆漿、玉米豆漿、五穀豆漿的接連湧入,甜豆漿的市場份額驟然高升,鹹甜鬥爭中的甜黨得到了壓倒性的勝利。
甜黨歡呼雀躍,逢人安利甜豆漿,自動自發地吹起彩虹屁。
鹹黨氣勢頹廢,又不甘心,隻能從熟識的親戚朋友入手,卑微地發展同一戰線的戰友。
數量極少的原味黨夾在兩者之間,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這天晚上,高璿璣在院子裡製作魚丸。
還拉著乖巧聽話的塞壬和蹭吃蹭喝專業戶塞斯打下手。
巫白灰頭土臉地來了,一來就哭:“璿璣,你的豆花還沒好嗎?我快被鹹黨煩死了!”
原來,由於甜黨贏得毫無懸念,鹹黨難以與之抗衡,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誰讓豆漿有什麼美容養顏、清熱去火的功效,都是從巫白嘴裡傳出去的呢?不找他,找誰?
巫白被迫接受雌性人魚們的威逼利誘,開始還能虛與委蛇一番,之後甜黨聽到風聲也跑了過來,原味黨也想有姓名。
好了,再沒清淨可言。
高璿璣不想沒義氣地幸災樂禍,壓了壓唇角,“醋還沒釀好,酸菜也沒醃好,你再忍忍。”
“不行!”巫白高聲反駁,不是塞壬冷眼掃他,他差點想揪著高璿璣的衣服撒嬌打滾,“這樣,璿璣,你再給我出一個鹹豆漿。”
甜豆漿的種類真的太多了,而鹹豆漿隻有加鹽一個可憐巴巴的選項,鹹黨能不跳腳嗎?
“可是……”高璿璣無辜眨眼,“我是甜黨啊。”
巫白:嗷!天要亡我!
“璿璣,你不能這樣啊!是你讓我出去散播謠言的,是你要鹹甜鬥爭鬥起來的,怎麼能讓鹹黨一直被甜黨打壓呢?起碼要雙方持平才能有的鬥,對不對?”
“等豆花出來,大概率就是鹹黨的天下了。”高璿璣安慰他,“風水得輪流轉,你先讓甜黨開心開心吧。”
巫白怎麼可能同意?
實在不行,他就哭,搶高璿璣做好的零食吃,塞得嘴裡鼓鼓的,“你不給我個解決辦法,我就坐在這吃窮你!”
高璿璣:“……”無賴麼你?
她有心說:食物都是博叔拿來的,不花我一毛錢。
想了想又覺得以巫白左右逢源和誰都能相處好的性格,估計是真的被鹹黨煩得沒辦法了。
“這樣吧,我們出一個魚鬆。”
巫白:“什麼東西?”
“鹹口味的魚鬆。”高璿璣大概說了個製作步驟,“海裡什麼最多?魚最多啊,把鹹口味的魚鬆推出去,鹹黨就能順利從甜黨拉人了。”
巫白聽著覺得哪裡不太對,可他是真的被鹹甜鬥爭弄煩了,忙點下了頭。
還主動跑出去找博叔,爭取今晚把魚鬆弄好,明天就能從鹹甜鬥爭的地獄中掙脫。
塞斯嗤笑:“你根本沒有幫他出鹹豆漿,隻是轉移矛盾。”
鹹甜鬥爭最開始是從鹹甜豆漿開始的。
巫白本想要個鹹豆漿給鹹黨增加籌碼,結果高璿璣又開了一個鹹魚鬆的討論點,不止沒有平息鬥爭,反而還加了一把火。
高璿璣微微一笑:“吃嗎?”
塞斯閉嘴了。
塞壬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第二天一早,照例前來煩巫白的鹹黨得到了一樣新的零食,名為魚鬆。
魚鬆是什麼?
很多人魚都有這樣的疑問,是什麼魚做的?
巫白對外統一三連回答:魚肉做的,加鹽鹹的,非常好吃。
對方還要問?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還能毒死你啊!
等對方好奇地吃下魚鬆,自然地被等待已久的鹹黨拉入組織。
鹹黨人數呈爆發式增長。
甜豆漿能做什麼?
也就是渴了喝兩口的程度,能飽腹嗎?不能。
鹹魚鬆能做什麼?
餓了來兩口,饞了來兩口,老少皆宜,還能飽腹!
就是從儲藏時長來說,魚鬆也比豆漿好儲藏。
更不要說,魚的種類不同,做出來的魚鬆味道也有區彆。
市場上魚鬆的需求量遠遠超過供應量,每天的產出都不夠,供不應求的情況愈發嚴重。
這下,來找高璿璣的人成了博叔和塞壬。
因為巫白學乖了。
他不敢把罪魁禍首高璿璣拉出來挨罵,就把鍋愉快地甩給了博叔。
作者有話要說:巫白:甩鍋我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