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鍋,維納還不肯走。
巫白還想留著小命回來品嘗更多的美食,連拉帶拽地把維納拖走了。
臨了,還扭過頭衝高璿璣無聲地說了聲抱歉。
一頓火鍋下來,估計就塞斯一個人吃得最舒服。
不光沒人和他搶菜吃,還能有滋有味地蘸著現成的修羅場下飯。
人員消散後,塞壬臉上的不悅顯露出來,高璿璣嬉笑著撞進他的懷裡,結結實實地摟住了他的腰。
吃火鍋那會兒,也就隔著衣袍動動小手,還要和維納說話一心二用,都不知道摸到了點什麼。
這會兒嘛,就能好好地摸了。
人魚王才被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弄懵,緊跟著,他的腰就被雙溫熱的小手摸了一遍。
她還用手一點點地丈量了他的腰有多長。
“璿璣。”
“我在呢。”先是美人意外吃醋,再是達成今日份摟腰目標,進展突進那麼多,高璿璣的心情彆提有多好了。
懷裡的人笑靨如花,顯然是因為與他的親密而開心,塞壬本想說的“他人麵前還是要注意點”就說不出口了。
罷了,她高興就好。
想著,他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圈住高璿璣的腰,有樣學樣地用手掌丈量她的腰。
太細了。
“多吃點。”
“我還覺得胖了呢。”高璿璣摸了摸肚子。
來到這裡,雖說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但不必擔心喪屍和變異動植物來襲,不必擔心每次任務能否把隊友全須全尾地帶回來。
沒有顧慮,吃得好睡得好,長胖是很自然而然的。
“太瘦。”塞壬眉頭微蹙,“你可能過不了繁衍期。”
高璿璣:“!”
過!不!了!繁衍期!
晴天霹靂!
本該和美人沒羞沒躁開開心心度過的繁衍期,會因為她太瘦失去機會?不可能的!
“明天開始我一天吃五頓,一定會胖的!”
這信誓旦旦的模樣令塞壬覺得好笑的同時,內心還有點隱秘的甜。
她真的很想和他度過繁衍期啊。
“還有什麼?”擔心再出意外,高璿璣想多做點準備,“我還要做些什麼?”
事實上,人魚王單身多年,不曾和雌性人魚度過繁衍期。
況且,此次繁衍期的伴侶是人類,他更是一無所知,不如說整個人魚族都不清楚。
“身體好。”他想了想,覺得這一點足夠概括所有。
……大概。
高璿璣自動把這三個字替換成了她能理解的詞,恍然大悟。
繁衍期得醬醬釀釀,還得持續一個月,身體不好點還真不行。
嘶——這麼一想,就覺得有必要在繁衍期到來前吃掉美人。
否則繁衍期內的第一次,絕對會很慘烈!
“塞壬,繁衍期什麼時候到?”
“應該還有十來天。”塞壬有點預感,但具體到哪一天就不是很確切,“你要做準備?”
“對。”
“需要我幫忙嗎?”
“沒事,我能搞定的。”
她這麼說,塞壬就沒有再問具體要做什麼準備。
第二天,高璿璣本想找巫白要點東西,結果被告知巫白連夜去了深淵采藥,歸期不定。
高璿璣:“……”你個坑貨!吃飯你最行,幫忙不見影!
她在人魚族沒什麼認識的朋友,大多是異性人魚,不好為那種事開口,也不確定他們一定有那樣的藥。
唯一還算談得來的同性朋友維納,在失去了巫白這個中介之後,也聯係不上。
下午,她打開了最早醃製的那缸酸菜。
原本綠油油的蔬菜早就變成了黃色,能夠食用,等候許久的酸菜水終於到位了。
活該巫白吃不上第一批豆花!
高璿璣恨恨地想,問親衛軍要了一鍋豆漿,一邊煮一邊往裡麵倒酸菜水,緩緩地攪拌著,直到水麵上泛起白色。
漂浮在水麵上的白色是比較嫩的部分,撈出來就能吃,叫豆花。
沉澱在水麵下的白色是稍微老的部分,撈出來壓一壓就是豆腐。
高璿璣又起了個鍋,熱鍋後往裡麵倒糖,燒成焦糖色後淋在豆花上,就是一碗甜豆花。
切了點酸菜,撒點蔥花,再放點蝦皮……哦,沒蝦皮,就是碗不那麼完美的鹹豆花。
巫白不在,塞壬在忙,塞斯成了第一個品嘗到新品的幸運兒。
甜食控先吃了甜豆花,還把焦糖和豆花分開來吃,再舀成一勺混合品嘗。
吃完後也不發表意見,神色淡淡地繼續吃鹹豆花。
等兩碗豆花全部下肚,塞斯才說:“一般。豆花是很嫩,但是滋味太過寡淡,焦糖和酸菜並不能使豆花變得更好吃。”
高璿璣也嘗了,味道確實一般:“我再弄點其他配料,改一改。”
甜豆花缺少紅糖,鹹豆花缺少醬油、紫菜、蝦皮。
囑咐親衛軍去搜集要的東西後,高璿璣把壓得差不多的豆腐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