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璿璣打從心底想再和美人多沒羞沒躁幾年,過過美好的二人世界,不想那麼快懷孕生寶寶奶孩子。
然而,這件事本身並不以她的意誌為轉移。
在繁衍期猝不及防到來前,她還在想該用什麼辦法從巫白那撈點避孕的藥過來。
人魚族確實三百年沒有人魚蛋降生了,可萬一她不巧就是那一個例外呢?
高璿璣不想賭那一個例外,暗搓搓思索用什麼美食才能讓巫白頂著全族繁衍的巨大壓力把避孕藥給她。
想來想去都覺得巫白那天的提醒已經夠違背良心,再讓他做出整個人魚族都不可能有存貨的新避孕藥來,必定要有同等於人魚蛋誘惑力那麼大的美食。
結果,不等她想出辦法,繁衍期突然到了。
經曆過吃吃睡睡做做的繁衍期,高璿璣自然知道除非塞壬同意,否則她很難在他眼皮底下吃避孕藥。
主動避孕的可能微乎其微,隻能把微小的希望放在人魚族不太能生上。
高璿璣抱著希望戰戰兢兢地等了幾天,上一次來大姨媽的時間已經流轉到了五十天,很快就要邁上六十的大關。
到那時,除非她身體出了毛病,否則兩個月不來大姨媽,大概率就是該死的懷孕了。
她心中有事,該乾的活一樣沒少乾。
就是下意識地避開體力活,以及不再撩撥塞壬的神經——哪怕寶寶的到來不受她的期待,依然本能地進行保護。
好在度過繁衍期後,塞壬不知是為了修身養性,還是事務繁忙沒那個精力,晚上隻是單純地摟著她睡覺。
高璿璣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擔心他是不是使用過度壞掉了。
翌日,她帶著巫白出去一趟,給醬油和醋掌了眼。
奇怪的是,到了那,她一句話沒說,那些個族人看到她就一副激動得要暈過去的模樣,把她弄得莫名其妙。
回去的路上,巫白說明現狀,聽得高璿璣哭笑不得。
這群人魚居然以為所謂的王後是假的,是王宮故意放出來迷惑他們的,看到王後印章和王後告示都還有點不安。
說是給醬油和醋掌掌眼,其實是他們找了個借口想看看王後。
正巧,塞壬想讓她在正式儀式前在族人麵前刷刷臉,就順水推舟了一把。
刷了波臉的高璿璣扯扯嘴角,眉眼間略帶憂愁。
注意到她的情緒不是很好,巫白一路給她講解人魚族的趣事逗她開心。
高璿璣默默給他加了個“婦女之友”的稱號,“我有點煩。”
“煩什麼?”
在人魚族的大環境之下,高璿璣敢說自己煩惱懷孕的事,毫無疑問會被仇視,可她是真煩這個。
“我一月一次的例假沒有來。”
現代和男人說大姨媽要買姨媽巾買紅糖的多了去了,和醫生或婦女之友說這個的也多,高璿璣沒覺得哪裡不對。
“人魚族是叫月信還是葵水?”
“都、都行。”
巫白臉色有些僵,不是和異性談論私密之事的尷尬,而是想明白這件事身後代表的意思,盯著高璿璣的肚子略為手足無措。
“你,懷上了?”自巫白出生前許多年,人魚族就再沒族人懷孕,他所得到的知識全是上一輩巫醫所傳下來的,沒有任何實際經驗,這就導致他有點慌。
“不太確定。”高璿璣摸摸肚子,巫白頓時麵色慘白,就差撲上來讓她不要碰。
見巫白緊張得差點斷氣的樣子,高璿璣心生不忍,忽然慶幸自己沒有把這麼一點不靠譜的猜測告訴塞壬。
否則那個剛脫處就要升級當奶爸的銀發美人,怕是會厥過去。
“你彆緊張,這不是還沒影嗎?”高璿璣拍拍巫白的背,勸說道,“也可能是因為我陪塞壬度過繁衍期,導致身體出了一些問題。”
她的本意是說:接連一個月的劇烈運動,接收太多小小小塞壬,可能導致身體的激素分泌失去平衡,身體產生異變。
這說法太過現代化,不好明說,誰知巫白懂了。
“人魚族與人類不同,人類的月信一月一次,人魚族的月信長的半年,短的一月,但是繁衍期的雌性人魚無一例外沒有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