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是他們房間的貝殼床,他衣衫半晌地躺在柔軟的棉被之上,高璿璣趴在他懷裡摟著他親,而他的眼底滿是溫柔之色。
之後的每一天,塞壬都能收到王後送來的一幅素描。
每一幅都畫了他們倆,不是在浴室,就是在院子,全是她調戲他的真實畫麵,令他看一眼就紅了臉。
那些素描最終全部被好好地塞進貝殼裡,藏到政務殿的房梁上。
房間裡是不可能放的。
湯圓現在喜歡上了捉迷藏和挖寶貝,這玩意要是被兒子挖出來給其他人看到,他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而且,他也擔心高璿璣會把素描擺放在誰都能摸得到的地方。
如果被塞斯看到……嘶。
人魚王拒絕去想那個可能,藏到了政務殿。
塞斯不愛乾活,喜好偷懶,沒事絕對不會來政務殿。
到了繁衍期的那個月,再把素描往房間裡一藏,或者往全是書的藏書室一放,誰還能發現?
而且,放政務殿……他想看的時候還是可以避開彆人多看兩眼的。
咳。
歡喜之下,人魚王高高興興地拉著王後夜夜妖精打架。
高璿璣:我錯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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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問高璿璣學素描的還是維納。
維納懷孕之後就被圍追堵截嚇得逃進了王宮,在王宮裡她沒幾個認識的人,談得來的同性朋友唯有高璿璣一人。
再加上整個人魚族隻有高璿璣一個有懷孕和帶孩子經驗的,她就經常過來。
發現高璿璣能夠把湯圓畫得那麼真實之後,維納猶豫好些天,還是主動問了:“璿璣,我能和你學學這個嗎?”
“行啊。”不等維納說她為什麼要學,高璿璣就爽快地答應了。
答應之後,想著教一個人是教,教三個人也是教,把巫白和塞斯拎了過來。
素描有什麼好處?
夠真實!
高璿璣沒教過人,回想自己當初怎麼學素描,就把那一套拉了出來。
於是,三人每天拿著根黑乎乎的炭筆在紙上畫……線。
畫線多無趣啊?塞斯是第一個堅持不住的。
要不是看到高璿璣給湯圓畫的成品那麼真實好看,他是怎麼都不會被忽悠過來的,結果天天重複地畫線,這麼無聊。
高璿璣什麼都沒說,拿著炭筆在紙上畫了幾個極為複雜的迷宮,讓塞斯自己去玩。
最開始,沒接觸過迷宮的塞斯乖乖地按照遊戲規則去玩,從入口進,一次次地撞死路,返回去,繞出來,死過不知道幾次再艱難地逃到出口。
後來,他學乖了,左手從入口進,右手從出口進,兩邊一起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高璿璣在一張迷宮圖內畫了十個口,不告訴他哪個是入口,哪個是出口。
塞斯來了興致,乾脆放棄素描轉攻迷宮。
當塞斯沉浸迷宮的樂趣不可自拔之時,維納、巫白、塞壬也看到了迷宮,試著玩了幾次。
塞壬還是很喜歡這種要動腦筋的東西,玩著玩著就和塞斯比賽起來。
看同一張圖裡,兩人誰先走到出口。
一個人玩還能用筆畫,輕鬆地找到走過的路線。
兩個人玩乾脆增加難度,用眼睛和記憶,誰都不動筆,一不留神就會找錯地方,功虧一簣。
他們玩過之後,迷宮就會被貼出去給族人看,讓他們跟著一起玩。
迷宮不論是出題的人,還是玩的人,都要動一番腦筋。
思維活絡的人,已經掌握訣竅,開始比誰先走出迷宮,誰用時最少,還有人特地往最難迷宮上出題。
很快的,王城興起玩迷宮的風氣。
族人們被新鮮事物事物吸引,注意力稍稍從“玄武獸神和小王子的雕像擺出來那麼久,為什麼我們還沒有人懷孕?”上拉了過來。
迷宮出來一個月,熱度稍稍有些降下來的時候,高璿璣又推出了魔方。
魔方從三階到九階不等,每當有人剛剛摸索出點什麼規律,又快速推出一種新魔方,把族人們好一頓折騰。
拚不出魔方的族人吃飯都不香了。
睡著了都在想怎麼拚魔方,怎麼拚得快一點,下一個月王後是不是又要出新的魔方,要怎樣才能第一時間拚出魔方。
而腦子轉得稍微慢一點的,則是萬分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好奇,為什麼要手賤,為什麼要入坑。
一時間,倒還真沒人去想:我怎麼還懷不上!
有時候,族人們經過玄武獸神的雕像,還會摸一摸它的烏龜腦袋,祈禱自己變得聰明一點,能快一點拚魔方。
當族人們熟悉了方方正正的六麵顏色魔方,高璿璣又推出了金字塔魔方、鑽石魔方、蛇形魔方、鏡麵魔方、十二麵體魔方……等等,把族人們折騰得嗷嗷直叫。
生活無趣?
那就先來玩一玩魔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