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機智,現在已經成為上流圈子的笑話,連帶她的父母都被人不齒,還沒進入那個圈子就徹底抬不起頭來。
宋粲然真的對他很失望。
如果他是來為那晚的事情討說法,正好,她也要跟他把這筆賬算一算。
裴皓猶豫了一下,甕聲甕氣地說:“秦洋昨晚被他家人送出國了,走之前被他爸揍得很慘,他爸還不讓人給他治,說死了就當少生一個,估計這次走掉,他以後也很難再回來了。”
所以他今早過來是為秦洋討說法的?
宋粲然挑挑眉,淡淡哦了一聲:“所以呢?”
裴皓默了一秒,突然煩躁地拍了把方向盤。
“對不起了!”
她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是在道歉呀?
“宋粲然,那晚是我的錯,不該那麼對你!”裴皓又重複一遍,隻是語氣裡卻聽不出什麼愧疚,怨氣滿滿地說:“是我有眼無珠,以為你隻是我家一個討人厭的野種,哪知道你手段這麼高,連姑姥姥都被你籠絡了,你有種,這一次是我輸了,我願賭服輸,你要怎麼樣對我我都認,但你為什麼要累及無辜,那些都是我請來的客人,他們什麼都沒做過,你為什麼要那樣對他們!”
“我怎麼了?”前麵的話宋粲然還能理解,聽到後麵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少裝蒜!宋粲然,你真是一個小女生嗎,你怎麼能讓他們……”
想到那些朋友的遭遇,裴皓眼底湧出怒火。
那晚他被宋成坤拉去教訓,所以逃過了一劫,具體發生什麼其實也沒人告訴過他,所有經曆過那晚的人都三緘其口,他是突然收到一個光盤,看過後才明白了一切。
光盤上什麼都沒寫,但他心底明白,對方是在暗示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下一個也許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