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幾秒的安靜。
顧心潔看著麵前的兩人，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驚到了，反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宋粲然看著自己被緊緊握住的小手，也沒有掙紮。
幾人僵持片刻。
顧心潔抬頭看著霍子釗。
“你吃了嗎？”
“……”
任兩人怎麼想，都沒料到她是這個反應。
“還沒有。”霍子釗的回答也很自然。
“一起吃吧。”
顧心潔指了指宋粲然那份還沒動過的飯：“反正她每次都吃不完。”
霍子釗魅惑一笑，喜滋滋地拖了張椅子擠在辦公桌旁，就挨著宋粲然坐下來。
宋粲然：“……”
老媽你這個反應太玄幻了，她有點適應不過來啊啊！
然後顧心潔就什麼都沒說了，好像就是讓霍子釗來吃飯的，不，蹭飯。
宋粲然坐著沒動，她可不像霍子釗那樣不要臉，當著顧心潔的麵，她怎麼能光明正大地和霍子釗分享同一盒飯？
而且，顧心潔的反應也讓她心裡沒底。
“媽，”她看了霍子釗一眼：“其實我們……”
“先吃飯吧。”顧心潔打開自己那盒飯，扭頭睨了眼霍子釗一眼：“還不動？”
“讓粲然先吃吧。”
霍子釗笑笑，打開宋粲然麵前的盒飯蓋子，然後重新遞到她麵前，還細心地替她取出餐具。
顧心潔看著他自然而熟練的動作，就好像做過很多次，已經習以為常一般，眸光裡好像有什麼情緒在閃動。
但是宋粲然望過去時，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媽，其實我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們就是互相有點好感而已。”
互有好感，而已？
聽她這樣說，霍子釗的手滑下去，不爽地在她腰間軟肉上捏了一把。
宋粲然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渾身一顫，扭頭狠狠瞪他一眼。
霍子釗薄唇微勾，又在桌下勾住她的小手，包在手中細細地捏著。
宋粲然惱得伸腿去踹他，但是當著顧心潔的麵，兩人表麵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就好像還是平靜地坐著。
顧心潔也沒注意兩人桌下的激流暗湧，她低著頭，慢條斯理地撥著飯粒，仿佛閒聊似的問：“我女兒缺點很多的，個子矮，脾氣壞，挑食，任性，長得也不好看，你喜歡她哪點？”
宋粲然無語望天，每次和霍子釗在一起，她都深深懷疑誰才是顧心潔親生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就這麼喜歡上了，”霍子釗扭頭看著她，黑色的眸底閃著柔軟的光澤。
“可是我不能答應你們！”顧心潔的話突然來了個360度的大轉折，她看著霍子釗，表情嚴肅：“你上次又是全年級倒數吧？如果高考你能和粲然考上同一所大學，我就考慮你們交往的事。”
聽到媽媽這樣說，宋粲然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個被某男學渣外表欺騙的人，這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事好嗎？
“沒問題。”霍子釗那副愉悅的模樣，裝條尾巴就活脫脫是隻狐狸了。
顧心潔看著他，表情不變，悠悠地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