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釗跳上車。
傅郴和江如流都坐在車內，一個打著嗬欠一個低頭玩電腦。
聽見動靜，兩人都扭頭望著他。
“查到了嗎？”他坐到椅子上，大長腿懶懶一伸。
“釗釗，你得補償我，人家遲早被你虐死，昨晚又一宿沒睡，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變成對眼了？”
江如流湊上前求安慰，被他冷冷三個字打斷。
“說人話。”
“誒，你說你這壞脾氣，乾妹妹受得了才怪。”
江如流嘀咕一句，然後感覺車廂內空氣驟降。
不止他，連傅郴都下意識搓了搓膀子，腳尖暗戳戳踢他一下。
廢話那麼多，沒發現小魔王心情不好啊。
江如流果斷閉嘴，在電腦上點了幾下，然後把屏幕轉向他。
“根據你給的ip，我們查到是海城一家網吧，我聯係了那邊的朋友，用了好多辦法才讓網管交出監控，這是那個時間段使用涉事電腦的人，我讓人查過那台電腦了，當晚他的確登陸過某網站，然後臨時注冊的帳號。”
霍子釗看著屏幕，江如流湊過來，指尖點點某處，示意他看那個位置。
他指尖所指的方向是一個女人，衣服上的帽子拉起來遮住頭，臉又低著，麵目很模糊。
“這已經是最清楚的一段了，這女人很狡猾，她坐的位置正好是攝像頭盲點，我是把她從進門到出去的監控都看過了才選中的這段。”
“然後呢？”
“她在網吧登記的是假名字，我們正在查這女人的身份。”
“等於說什麼都沒查到。”
“喂，不是你這樣說的，我們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你看看我的眼睛……”
他又想求安慰，霍子釗沒理他，將電腦擱到腿上，十指翻飛，劈裡啪啦敲著鍵盤。
旁邊兩人瞅著他冷峻的臉色，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傅二啊，好久沒見乾妹妹了，我好像有點想她了。”
“我也是呀，要不打個電話約她出來見一麵吧。”
“這個時間她還在上課吧，能不能接電話呀？”
“那就給她發短信嘛。”
江如流自顧自地說著，見旁邊的某人沒有反應，煞有介事地拿出手機開始編輯信息。
“好了，我已經告訴她我們在學校外等她，乾妹妹看到信息，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放下手機，他貌似在問傅郴，眼睛卻瞅著身邊某人：“對了，你知道學校一般幾點下課嗎？”
“我哪知道？”
“你丫不是學生嗎？”
“我不去學校好多年了好嗎？”傅郴也拿出手機：“我問問可可。”
“想和可可打電話就直說，少特麼找借口。”
“誰要找她了，不是你丫非要問我。”
聽他們在旁邊吵吵鬨鬨，某男不爽開口：“都閉嘴。”
他又在電腦上敲了幾下，扭頭問傅郴：“你知道許菲菲嗎？”
“許菲菲？”傅郴懵逼：“誰啊？”
“一個小明星，”他把電腦屏轉過去：“你去查查她身邊的人。”
傅郴看著電腦屏上許菲菲的個人信息，“哪來的十八線龍套，這也叫明星？你等會兒。”
傅郴打電話的時候，江如流發現，某男有意無意地瞥了眼他的手機。
“對了，你們幾點下課呀？”他裝模作樣打開屏幕：“乾妹妹怎麼還不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