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知道他把龍家人帶回家了。
路崢微微頷首。
向晴不免有些好奇,“向家背後的高人,你這邊沒有查到嗎?”
按理說,這種事,多少都是會有一些痕跡的。何況路崢還是同行,要查這方麵的消息應該更容易才對。
說到這個,路崢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眉心微折,“沒有。玄學界能用的人脈都打聽過了,沒有與他有關的。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還是有許多人行事謹慎乃至詭秘,不願意顯露痕跡——尤其是那些撈偏門的。”
能幫向君明布置出那樣一個陣法,此人的路數顯然不怎麼正,自然曉得要如何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跡,不可能輕易被找到。
“也罷,那就隻能見招拆招了。”向晴托著下巴說,“正好我也還有點事情要辦。”
“什麼事?”
“哦,我要先去補辦一個身份證。”向晴語氣十分遺憾,“本來我是想帶出來的,但是想了想,憤而出走的時候帶著手機很正常,帶著身份證似乎就有點刻意了。”
當然也有那種謹慎的人,出門的時候會將證件帶在身上,但原身顯然不是這樣仔細的人。
“我叫小張陪你去辦。”路崢說,“可還有彆的?”
向晴搖頭,“彆的就是各種卡了,但我既然離開了向家,就算補了也沒什麼用。”
路崢聞言微微垂眸,抬手在輪椅上按了一下,打開了扶手下的儲物格——他這輛輪椅是特彆定製的,甚至還運用了一點玄學界的手段,不僅有許多市麵上少見的複雜功能,還有單獨的儲物格,方便他獨自行動。
路崢從格子裡取出一張卡片,遞給向晴,“這個你拿著。”
向晴接過來一看,見是一張信用卡,便又隨手替他放回了格子裡,靠著欄杆放鬆地笑道,“路先生有心了,不過我暫時用不上。”
她見路崢麵有疑惑,笑得更厲害了,“以路先生的身份,根本不用自己付賬吧?”說到這裡,向晴抬起手,很不見外地在路崢肩上用力拍了拍,語重心長道,“大人,時代變了!現在誰出門還帶現金和刷卡啊,都是電子支付了。”
原身的錢,當然也大部分都在電子賬戶裡,所以卡有沒有的,問題不大。
路崢低頭掃了一眼格子裡的現金和卡片,默默無言。電子支付他當然知道,但路崢根本沒有自己買過東西,自然也沒用過那個。他隨身帶著這些也隻是有備無患,但被向晴這麼一說,似乎也挺傻的。
“不過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向晴又說。
路崢抬眼看去,就見向晴狡黠地朝自己眨了眨眼,然後動作利落地拆開手機殼,向他展示了藏在殼子裡的百元大鈔。
原身當然沒有這種習慣,這是向晴自己放的。
因為閒極無聊,她還把這張粉紅色的鈔票疊成了桃心。
於是路崢又低頭微笑起來,但不知為何,他不太想讓向晴知道自己在笑,便抬手擋了一下。指尖觸到眉心,某個念頭忽然微微一動。
再望向向晴時,路崢眼中似有流光閃爍,含著欣喜,“向小姐,你的氣運似乎變濃了一些。”
“真的嗎?”向晴下意識地抬手摸頭。
路崢肯定地頷首,“不會有錯。”
“那看來,之前說‘我和真千金的氣運如同沙漏,此消彼長’的猜測,果然是對的。”向晴低聲喃喃,因為她沒有按照向君明安排的劇本走,不僅毀了那個聚財風水局,還站在道德製高點上離開了向家,氣運就恢複了一些。
還有,離開向家的時候,她覺得渾身一輕,原來並不是錯覺,也不是心理作用。
猜測成真,也就意味著她想要奪回氣運的想法是有可能的實現的,那麼接下來,隻要不斷地挫敗對方的陰謀,始終讓自己站在優勢方就好。
向家並沒有讓她等太久。
按照原著,接下來向家的安排,該是要為真千金舉辦一場盛大的亮相宴會,讓她大出風頭了。
雖然向晴已經改編了一些東西,但後續劇情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當天晚上,向晴就接到了小遙的視頻電話。
因為文莎莎的事,兩人最近的聯係很頻繁,關係自然也比之前親近了很多,所以小遙也沒有廢話,一上來就問,“晴晴,向家對外放出消息,說當年將你和另一個女孩抱錯了,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