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還債11(1 / 2)

清晨,韶音從彆墅二樓最東麵的房間裡醒過來。

這是陳管家為她布置的新房間。

白靜祺說,她可以住三十年,但韶音覺得太久了。

聞著馥鬱的玫瑰香氣,伸了個懶腰,洗漱穿戴完畢,下樓來到餐廳,準備吃早飯。

兩分鐘後,一碗牛肉小餛飩被傭人端上來。

這是她昨晚點的餐。

她現在以貴客的身份住下來,已經不需要蹭白靜祺才能夠在餐廳吃飯。

拿起瓷製小勺,舀起一粒餛飩,悠悠送入口中。

牙齒合攏的那一刻,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微微眯起來。

鮮。香。彈。

不一會兒,白靜祺也下樓了。

坐在她對麵,說道:“起得挺早啊。”

“嗯。”韶音點點頭,抬眼看去,“白少早。”

白靜祺點點頭。

很快,他的早飯被端上來,也是一大碗餛飩。

他現在養成一個習慣,那就是蹭韶音的菜單。她吃什麼,他一定也要吃什麼。

韶音看著他拿起一隻大號湯匙,從與其說是一大碗,不如說是一大盆的容器裡舀餛飩,大口吃得香。

收回視線,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早飯。

“等會有什麼安排?”白靜祺一邊吃餛飩,一邊問道:“一起出去玩?”

他跟哥們兒約好了,去河邊釣魚。

他想起韶音曾經說過,陪一個爺爺釣過魚,他想著,可以讓她給自己提小桶。

這麼漂亮的女孩,給自己提小桶,想想就有麵子!

“打扮好看點兒啊。”抬頭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雖然她很可惡,但白靜祺不得不說,她長得挺好看。打扮一下更好看,帶出去倍兒有麵子。

但韶音拒絕了:“我有事。”

“你有什麼事?”白靜祺驚訝地問。

“我不能有事嗎?”韶音莫名其妙。

她是個人。一個自由的人。有自己的事情,不是很正常?

白靜祺看著她,麵露無語。

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意思是,不管她有什麼事情,他召喚她了,她難道不應該拋下其他事情,以他為主嗎?

“行吧。”他低下頭,大口吃餛飩,很快吃完飯起身走了。

韶音慢慢吃完餛飩,又喝完了鮮美的湯,這才拿起紙巾,蘸了蘸嘴角,起身離開了餐廳。

上樓,拿了手機和包包,打車去駕校。

她有科目三的考試。

考試進行很順利。

她畢竟不是新手司機,交規背得熟熟的,車技也是溜溜的,順利拿到了駕照。

剛走出駕校,正準備找個地方吃午飯,就被幾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花臂男人堵了。

“讓一讓。”眉頭挑了挑,韶音看著麵前的人牆說道。

“阮小姐是吧。”人牆之一,衝她點了點下巴,“程老板讓我們請你過去。”

程老板?韶音轉動視線,朝男人示意的方向看去。

隻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見她看過去,車窗玻璃降下來,露出一張陰沉凶狠的臉,是程四。

也是韶音穿越過來第一天,見到的花襯衫男人。她抬腳,朝黑色轎車走去。

站在車門前,微微彎腰,看向車窗裡麵:“有事?”

程四眯起眼睛。

女孩表現得從容淡定,絲毫看不出膽怯、退縮、彷徨。

程四原本不信,她居然會不聽白靜祺的話。現在看著,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他打開車門,走下去。

摘下墨鏡,視線在韶音身上掃動,上下審視一遍:“白少對你不錯。”

她現在身上穿的、戴的、用的,都跟以前不同,整個人的氣質大幅提升。

甚至就連看到他,都不害怕了。

“還行。”韶音點點頭。

程四“嗯”了一聲。她承認就好,他討厭口舌狡猾的人。

“白少說,你不聽他的話。”他朝她點點下巴,“你解釋一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韶音掀起眼皮,問道:“聽他的話,有什麼好處?”

能變美?能暴富?還是能擁有一個體貼懂事的高富帥男朋友?

程四錯愕,不敢相信她居然這樣說:“你瘋了?!”

她不管阮大勇的死活,也就罷了。阮大勇做得出賣女兒的事,她恨他也是人之常情。但她現在,是連自己都不顧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得罪他、得罪白靜祺的下場是什麼?

臉色一沉,他陰狠地道:“阮明音,彆給臉不要臉!”

白靜祺對她不錯,她矯情什麼?!

不識抬舉!

正打算給她一點教訓,忽然眼前一閃,耳邊“啪”的一聲,他的視線陡然轉向一旁。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讓程四徹底愣住!僵了片刻,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臉,猛地扭頭:“你打我?!”

“嗯。”韶音從容平靜地迎上他不敢置信又隱隱暴怒的臉,“你好好說話。”

荒謬!簡直荒謬!程四又氣又怒,臉色猙獰。揚起手,就要打回去。

但他的手剛抬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落下,驀地肚子一疼。

“咚”的一聲,他重重撞向身後的車門。

“老板!”四個黑衣男叫道,連忙上前。

韶音沒有厚此薄彼,轉過身,又是幾腳踢出去。

四個黑衣男,長得又高又壯,帶著刺青的手臂,肌肉高高拱起,看上去孔武有力,非常嚇人。

幾人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被一個看起來纖纖細細的小姑娘踹飛。

“廢物!”程四看著這一幕,又驚又氣。

本來就羞怒不已的幾人,更加惱怒之極。接二連三地站起來,朝韶音圍過來。

“以多欺少,不要臉。”看著他們撲過來的身影,韶音輕蔑道。

再次抬腳,一人給了一記。

“砰砰砰!”四人先後被踹翻在地。

程四選的地方,很偏僻,路過的人很少。

哪怕韶音將他們壓著打,也沒有人上前,仗義執言,說一句“住手”。

就像程四一開始想的,假如韶音不聽話,就給她點顏色瞧瞧,不會有人來救她。

二十分鐘後。

韶音低頭,看著地上的男人:“你利用我從白少那裡得了一百萬。按規矩,見一麵分一半。”

說著,打開收款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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