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一點憧憬:“那個哥哥可好了,他手把手教我學的呢。”垂下眼睛,露出少許羞澀。
白靜祺撇撇嘴。
韶音才不管他是什麼表情。反正她說了這件事情,就等於交過底。以後她會開車、會彈鋼琴,都有了原因。
車子平穩行駛,白靜祺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似乎有點無聊了,又問她:“你都打過什麼工?”
女主十八歲高中畢業,之後就沒有再讀書,而是打工賺錢。她現在二十歲,兩年的時間,似乎不好換太多的工作。
於是她說道:“做過很多零工。發傳單,當收銀員,模特……”
聽到模特兩個字,白靜祺頓時嗤笑一聲:“模特?你?”正好前麵是紅燈,他停下車子,扭頭看向她,眼神打量。
“怎麼?有問題嗎?”韶音說道。
白靜祺想說,就你,土不拉幾,誰會請你做模特?
然而,視線掃過她的上半身,玲瓏的曲線落入眼底,讓他視線一頓。
隨即彆開眼睛,抿了抿唇:“咳。”
頓了頓,他說:“湊合。”
什麼湊合。
身為女主,她的人設就是乍一看不起眼,一打扮就驚豔全場。
一絲瑕疵都沒有,曲線精致到美麗絕倫,令男主驚歎,然後為之瘋狂。
韶音沒有跟他繼續這個話題,繼續說道:“長期的工作,我做過三份。一份是那個姐姐,我是去給她做烘焙的,她很喜歡我做的點心,於是出錢送我考駕照……”
“等等!”不等她說完,白靜祺就打斷了她,“這是什麼邏輯?”
喜歡她做的點心?所以送她去考駕照?
“我也不知道。”韶音一臉無辜的樣子,“姐姐沒告訴我。”
係統吭哧吭哧地笑。沒有邏輯,是因為她胡謅,根本不用心啊!
但白靜祺沒有起疑,還問道:“剩下兩份呢?”
韶音便又說道:“第二份是那個哥哥,我去他家裡,給他打理花花草草。他種了很多花,自己沒有時間打理,於是請人幫他打理。”
“有一次他彈鋼琴被我看見了,我很喜歡,給他鼓了鼓掌,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就問我喜不喜歡,我說喜歡,然後他就要教我。”說到這裡,她再次露出羞澀的表情。
男人最懂男人了。白靜祺聽到這裡,就是一撇嘴:“也是個色狼。”
“不許你說哥哥!”韶音瞪他。
雖然是她編的,但他不許說!
“行吧。”白靜祺沒跟她計較。目光注視著前方,駕駛著車輛。
韶音繼續胡謅:“還有一個爺爺,也很好。他並不是雇傭我為他做事情,而是雇傭我陪伴他。”
她給這個爺爺編了個身份:“這個爺爺身邊沒有親人,很孤單。他說,看著我有眼緣,於是每個月給我五千塊,讓我陪他釣魚。”
她越編越上癮:“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陪他去河邊,幫他拎小桶。”
白靜祺挑起眉頭:“有這種好事?!”
“爺爺可好了!”韶音揚起下巴,驕傲地說:“他自己串魚餌,都不用我動手,說女孩子不應該乾這麼臟的活。”
不過,說到這裡,她臉色黯然下來。
“可是,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呢?男孩女孩,不都一樣嗎?”她說道。
白靜祺聽到這裡,不禁有些意外,偏頭看了她一眼:“你是這樣想?”
他以為她會很驕傲,認為那個爺爺疼愛她,驕傲於這種特殊待遇。
韶音點點頭:“因為都一樣啊。”
哪有什麼是男孩做的,什麼是女孩做的。男孩能做的,女孩也能做。女孩能做的,男孩也能做。
女孩可以跑跑跳跳,大大咧咧,剪短發,玩一身臟兮兮的回家,不會被說“假小子”。
男孩可以安靜羞澀,乾乾淨淨,喜歡洋娃娃,不會被說“像個小姑娘一樣”。
“對對對!”白靜祺用力握著方向盤,激動地道:“這是對女孩子的迫害!”
他的白月光,從小就被迫害著!
大人們說,女孩子就應該乾乾淨淨的。於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從來不跟他們一起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
大人們說,女孩子就應該安安靜靜的。於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從來不跟他們一起東跑西逛。
大人們說,女孩子要優雅美麗才行。於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最高興的時候也不會放聲大笑,難過的時候也不會嚎啕哭泣。
如果不是這樣,他不會找不到跟白月光相處的機會,早就跟白月光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要的白月光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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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