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記賬。”韶音說道,提著外賣回了房間,吃飯之前,將小票撕下來,收進包裡。
一連三天,韶音都在吃外賣。
同樣失去自由的薄晉言,連外賣都沒得吃。
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蔣依蘭讓人餓他三天,於是他每天隻能喝點水,一口飯都沒吃上。
除了饑餓感令人難以忍受之外,還有傷痛。他好像真的扯到了,那裡從一開始的隱隱作痛,逐漸演變成刺痛。
薄晉言上廁所時,看過那裡,情況很不好。但他問看守的人要傷藥,他們卻不給他,還說道:“我們大小姐說了,什麼時候你知道錯了,什麼時候你要什麼有什麼。”
蔣依蘭氣他令她顏麵大失,非要他低頭不可。什麼時候他低頭了,願意跟她道歉,什麼時候她來見他。
但薄晉言是會輕易低頭的人嗎?他被人用槍指著頭,都不肯鬆口的!
“他知道錯了嗎?”三天後,蔣依蘭問看守的人。
“回大小姐,沒有。”
“再餓他三天!”蔣依蘭狠狠說道。
養著小情人,還來撩她!
她都沒往家裡說,隻想退婚算了,是她看不上他。可他倒好,跑家裡來偷人,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蔣依蘭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她發誓,要讓薄晉言後悔!
餓了五天之後,薄晉言昏迷了,並且發起燒。
這種時候把他叫醒喂飯,操作難度有點大,於是隻能給他請來醫生,掛吊瓶。
事情就出在這裡——來給他掛吊瓶的人當中,有薄晉言的人。
當天晚上,薄晉言就不見了。
“你們怎麼看守的?!”發現薄晉言消失後,蔣依蘭大發脾氣。
連蔣達都受到波及,頂著怒火,勸她道:“你彆急,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再抓他一次。”
畢竟,他要的女人還在他們手裡。
就衝薄晉言費那麼大工夫來撈韶音,沒撈成功,他會善罷甘休?隻要守著韶音,遲早能等到薄晉言再露麵。
雖然惱火透頂,但蔣依蘭也隻能接受了。
“不關我的事!”見蔣依蘭前來,韶音立刻開脫道。
蔣依蘭本來心情極差,看著她擺出的無辜表情,不由一言難儘。
這女人,天天吃吃喝喝,叫外賣,打遊戲。薄晉言被餓昏迷,她在做麵膜。薄晉言被救走,她在睡大覺。
“你有沒有心?!”她忍不住問道。
薄晉言對彆人不怎麼樣,對她不差吧?!
為了撈她,落在她的手裡,吃了不少苦頭,她居然連一句關心問候都沒有?
一句“他的傷怎麼樣了”“你們打算把他怎麼樣”“他沒事吧”都沒問過。
“蔣小姐,不是我讓他來撈我的。”韶音看著她說,神情認真,“我在這裡好好的,根本不想走,是他想要我,不顧我的意願,非要帶我走。”
才落得這個下場。
怨不得任何人,隻能怪他自己。
“你是真的不喜歡他。”蔣依蘭若有所思。
但凡她對他有一點點喜歡,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太冷酷了,她對薄晉言一點點感情都沒有。不僅沒有喜歡,連恨都沒有,他在她那裡就是個透明人,引不起她一絲一毫的情緒。
蔣依蘭現在有些信了,他根本不是她好的那一口。
“你幫我辦件事。”她挑挑眉,“辦成了,我養你一輩子。”
韶音猛地瞪大眼睛:“真的?!”
天啊,這就找到終身飯票了嗎?可她原本沒想躺平啊!
好事情來得太突然,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蔣依蘭點點頭。
韶音又問:“是哪種水準的養?給口飯吃的養,還是錦衣玉食的養?”
“……你可真勢利。”蔣依蘭上上下下打量她。
韶音一臉理直氣壯地道:“我是要過好日子的,如果你給不到,我還不如自己奮鬥。”
“錦衣玉食的養。”蔣依蘭承諾道,“有我錦衣玉食的一天,就不會讓你吃糠咽菜。”
韶音立刻道:“金主!請問需要我做什麼?”
“愛上薄晉言。”蔣依蘭說道。
韶音一下愣住了,表情漸漸變得訝異:“你在說什麼?”
愛上薄晉言?
就算她業務能力很好,可是這個……也太難了一點!
“假的也行。”蔣依蘭補充道,“隻要讓他以為你愛上他。然後,你背叛他,甩了他。”
韶音的表情逐漸複雜:“這個,現在不就是嗎?”
不久前,她才接了蔣依蘭的五百萬,離開薄晉言。
“我要讓他再被甩一次!”蔣依蘭惡狠狠地道,雪白的額頭上甚至迸出青筋,“你給我玩弄他!狠狠玩弄他!”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送上~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