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道:“為了所謂的仇恨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值得嗎?你以為是你爸想要見到的嗎?”
林黛雨道:“我爸死了。”
已經來到紫霞湖的範圍內,可以看到湖邊亮燈的彆墅。
雪開始變大了,氣溫明顯降低,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因林黛雨的沉默而變得有些凝重,張弛主動說了幾句,卻並未得到林黛雨的回複,還好已經接近了彆墅,雖然過程稱不上多愉快,可至少他已經圓滿完成護送的任務了。
距離彆墅還有二百米的時候,林黛雨借口說要去洗手間走向了路邊的停車場,張弛也陪她一起過去,洗淨雙手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向來伶牙俐齒的他在林黛雨麵前居然有種無話可說的尷尬,也許他和她都沒有徹底將過去的那段放下。
走出洗手間,看到停車場內一輛白色的攬勝啟動,張弛站在門口等著林黛雨,沒想到汽車鳴了一聲笛,林黛雨落下車窗向他揮了揮手道:“我先走了,謝謝你送我。”
張大仙人有些懵逼了,大聲道:“噯,你喝酒了,不能開車。”
林黛雨已經開車離去,張弛跑著追了上去:“你慢點兒。”他本以為彆墅就在旁邊,這二百米的距離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可跑到大路上,發現林黛雨根本就沒有往彆墅的方向去,而是開著車直奔他們來時的方向去了。
張弛掏出手機找到林黛雨的電話打了過去,對方關機。
張弛這個鬱悶啊,都說不讓她喝酒了,出事了吧?可想想剛才林黛雨一路走來都非常冷靜,好像沒什麼問題,晚上她也沒喝幾杯酒。
張弛很快又意識到自己被林黛雨無情地拋棄在紫霞湖畔了,這個點不容易打車。
張弛打開了三個打車軟件,發現叫車的都在排隊,最快也得一個小時,自言自語地抱怨著:“有毛病啊,這麼晚了都出來浪什麼浪?”要說這個林黛雨也太不義氣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分了手還能做朋友啊,這根本是沒把自己當成朋友。
張弛準備冒著雪走回去,回頭看了看彆墅的燈光,心中有些好奇,林黛雨不是說已經買下了這裡,為什麼到家門口又不進去呢?家裡明明有人啊。
張弛決定去看看,反正沒多遠,走幾步就到了彆墅門口,張弛還沒靠近彆墅大門,就聽到裡麵傳來犬吠聲。
張弛看了看大門上的銅牌,還是吉野家,證明林黛雨從頭到尾就是騙他的,彆墅黑虎鬆下埋得東西早就被她挖走了,這彆墅她留著還能有什麼用處?何必再花冤枉錢。
張弛歎了口氣,低聲自語道:“小雨啊小雨,你怎麼忍心欺騙我這麼善良的人?”
犬吠聲由遠及近。
一束光從右側向他照來,很不禮貌地照射在他的臉上,一個人粗聲粗氣道:“什麼人?乾什麼的?”
張弛眯起眼睛,看到對方高大肥胖的身材,認出那是吉野良子的跟班橫路次郎,橫路次郎牽著一條大狗,馬士提夫。
狗很凶,將繩子蹬得筆直,仿佛隨時都要掙脫束縛衝向張弛。
橫路次郎也認出了張弛,製止狗繼續吠叫,向張弛道:“這麼晚了,你鬼鬼祟祟在門口乾什麼?不知道這裡是私家宅邸嗎?”
張弛道:“散步經過這裡,忽然想看看,怎麼,外麵可是公用區域,誰規定市政道路都是你們家的?”
橫路次郎道:“你現在站得地方好像是我們修的路。”
張弛切了一聲,準備離開,此時橫路次郎的對講機響了,他接聽之後,向張弛道:“喂,你彆急著走,夫人要見你。”
張弛笑了起來:“我說你有沒有禮貌?喂是誰啊?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跟你們夫人說,今兒天太晚了,雪又這麼大,我去不方便。”
張弛繼續往前走,橫路次郎總不能衝上去攔住他,隻能怔怔地望著張弛走開。
張弛一邊走一邊想,來這裡打個卡倒也不錯,吉野良子不是和白無涯一夥的嗎?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來北辰了。一來到就這麼招搖,估計馬上麻煩就會接踵而來。
走出沒多遠,後麵一輛邁巴赫開了過來,來到張弛身邊停下,後麵的車窗落下,吉野良子的笑臉從裡麵露了出來,向張弛笑道:“張先生,我送你吧?”
張弛看了看四周,想打車估計是沒戲,吉野良子應該是專程從家裡追趕出來的,既然誠心相送,自己也卻之不恭。
張弛點了點頭,負責開車的橫路次郎下車打開車門,在吉野良子麵前還是很懂禮數的。
車內非常溫暖,張弛在吉野良子身邊坐下,向吉野良子笑了笑道:“麻煩吉野夫人了。”
吉野良子道:“張先生住在什麼地方?”
張弛把酒店的地址說了,橫路次郎驅車向酒店駛去。
吉野良子遞給張弛一瓶水,張弛說了聲謝謝,喝了兩口水。
吉野良子道:“其實我剛才就看到了張先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