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山尷尬道:“彆瞎說,彆瞎說,我的工作範圍就是這一片,有責任保護商戶的安全……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他轉身逃也似的出門,在門前差點跟一個老頭碰了個滿懷。
彆看那老頭七十多歲,可身手卻是非常靈活,向旁邊一側身,躲過了鄭秋山,沒好氣道:“瞎啊,不知道看路啊?”
鄭秋山憋了一肚子火,怒道:“怎麼說話呢?誰瞎啊?”,他這才看清那老頭乾乾瘦瘦,腰身躬得跟個蝦米似的,心中暗自慶幸,得虧沒有碰上,如果撞倒了這老頭,恐怕會招惹不少的麻煩。
那老頭火氣很大,聽到鄭秋山頂撞自己,將雙眼一翻,揚起拐杖道:“信不信我抽你?”
鄭秋山真是哭笑不得,今天自己出門沒看黃曆,裡麵那小的蔫壞,眼前的這老的又如此霸道,他陪笑道:“大爺,怪我,全都怪我,您老消消氣。”這裡絕非久留之地,鄭秋山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老頭罵道:“警察了不起啊?老子當警察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怒火值3000。
張大仙人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火爆脾氣的老年人,聽他的口氣,好像也是一位退休的老警察。張弛嘴巴甜,招呼道:“大爺,您彆生氣,氣大傷身,來買東西是吧?您裡麵請,我這店裡的天珠全都是千裡挑一的上等貨,您看看有喜歡的沒有?”
老頭兒憤憤然,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拄了兩下,餘怒未消道:“什麼東西?居然還敢跟我還嘴。”
張弛搬了張椅子送到那老頭的麵前:“大爺,要不您先坐著歇會兒?”
老頭兒看了張弛一眼,覺得這笑容可掬的小胖子挺順眼,點了點頭道:“不坐了,春麗那丫頭呢?”
張弛一聽有些失望,本以為盼來了一位客戶,想不到又是來找人的,他將黃春麗出門的事情說了。
那老頭兒聽完有些失望:“好好的出門乾什麼?”
張弛道:“您老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
老頭兒看了張弛一眼:“跟你說,你是她什麼人?你做得了主?”
張弛道:“那得看什麼事。”
老頭兒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兒有件小玩意兒,過去她一直都想收的,我舍不得給她,這不,我明天就去澳洲養老了,這東西留著也沒用,所以就拿過來賣給她,既然她不在,我也隻能另找買主了。”
張弛道:“大爺,您彆急著走啊,不如您將那東西拿出來讓我長長眼。”
老頭兒望著張弛一臉的鄙夷相,張大仙人知道自己麵嫩,人家一定覺得自己沒經驗。
老頭兒想了想還是將一個布包拿了出來,將布包一層層打開,裡麵卻是一個寸許長度的青瓷瓶。
張弛認出這應該是一個藥瓶,上麵手繪著花鳥,上麵的字跡表明是慈濟堂專用,張弛想起慈濟堂不就是黃春麗父親黃老先生過去開的診所嗎?
老頭兒道:“這瓶子是康熙年間手工製作的,下麵有落款。”
張弛道:“慈濟堂有多少年啊?”
老頭兒道:“從明末傳承下來的,他們老黃家的祖上據說還是順治皇帝的禦醫,這瓶子自然就有了年頭,如假包換的古董。”
張弛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發現瓶口還用蜂蠟封著,證明這瓶藥始終沒有開啟過:“大爺,這裡麵還有藥啊?”
老頭兒笑道:“有是有,不過都快三百年了,什麼藥也都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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