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抓住他的手腕,把已經開始回血的針給拔了:“為什麼?為人民服務唄,救死扶傷!”
張大仙人一臉絕望地望著她,這小護士咋就那麼貧?不知道人家現在很心痛,很難過,很失落……
“彆用那麼感激的眼神看著我,為人民服務是我們醫務工作者的職責。”
張弛很想罵娘,可他又想當一個有素質的人,再說人家是好意,罪魁禍首還是黃春麗,是黃春麗自作主張把自己送到了醫院,不然自己怎麼會被強迫洗胃。
這不是洗胃,你們簡直是洗劫,我辛辛苦苦煉製的通竅丹,可能還沒來及融化就被你們給洗沒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暴殄天物!絕壁是暴殄天物!”
張弛隨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報紙,看了一段,希望能夠記住,自己至少吸收了一部分通竅丹。可他很快就感到了失望,這記憶力非但沒有半點增強,似乎還有點減退,估計是酒精中毒的後遺症。
張弛再次體會了啥叫樂極生悲,悲從心來,險些落淚,還有那麼點內急,人在心情低落的狀況下通常都需要有個發泄的途徑,張弛選中了男廁所,排出體內的水分也能夠減少對身體的壓力,此時的心情已經跌到了穀底。
張弛去廁所的時候,看到已經有一人拄著拐站在小便池旁,這貨一個人占了僅有的兩個位置,簡直是浪費公共資源。
張弛沒好氣道:“麻煩讓讓!”
那人猛然抬起頭來,惡狠狠瞪著他,冤家路窄!正是在體育場外跟他發生矛盾的羅旭光,羅旭光也認出了張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張弛的目光四十五度朝下瞄了一眼,羅旭光趕緊將大前門給拉上,咬牙切齒道:“看什麼看?你丫自己沒有啊?”
張弛冷笑一聲,伴隨著嘩啦啦的水流聲不屑道:“沒見過那麼袖珍的。”
羅旭光最近諸事不順,心中火氣很大,他的腿在踢球時不幸骨折,堂哥羅旭成因為替他出頭,已經被拘留了,老爹回去之後還把他臭罵一頓,勒令他養好腿傷之後馬上出國讀書。今天是他來醫院複檢的日子,沒想到剛巧遇到了張弛。
羅旭光知道自己倒黴的根源是招惹了惹不起的人,那個人就是林黛雨,可張弛算個什麼東西?如果他的腿沒有受傷,他現在就會衝上去,將這廝的大圓臉摁倒衝水馬桶裡幫他洗刷刷一下。
羅旭光道:“你特麼給我記著,等我好了,我弄死你丫的。”狠話還是要說的。
“啊?你說什麼?”張弛說話的時候,身體向羅旭光一偏,流向隨之改變。如果在平時羅旭光可以輕巧地躲開,可他現在腿有傷,眼睜睜看著這廝尿在自己打石膏的傷腿上。
羅旭光惡心的差點沒吐出來,一時間熱血上湧,他揚起左拳準備不顧一切地跟這廝拚了。
可沒等他出手,早有準備的張弛已經掄起右手,照著他臉上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巴掌將羅旭光給打懵了,這廝居然先下手為強,尿我一腿,還打我耳光,我拄著拐呢,還要不要臉?還有沒有點道德?人怎麼可以這麼卑鄙,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居然毆打一個受傷的人!
張弛可沒那麼多講究,等你腿好了,要弄死我?我現在就趁你病要你命,先修理你一頓再說,反正沒人給你作證,廁所裡也沒有攝像頭,反手又是一巴掌。
羅旭光直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廁所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真打起來,他占不到便宜,他心情不好,張弛心情更加惡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羅旭光這兩巴掌之後,張弛快速退後。
羅旭光漲紅了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羞辱感讓他幾乎失去理智,他揚起左拳打了出去,可惜距離太遠,根本打不到張弛。
張弛陰險地笑道:“孫子噯,有種來追我啊!”說完他就向廁所門外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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