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雨知道他存心氣自己,今天是高考第一天,她才不會被他壞了心情,輕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每天都用那香爐為我小姨祈福。”反擊就這樣悄聲無息地開始。
張弛心說你個沒見識的小丫頭片子,那是香爐嗎?那是烏殼青的丹爐,受得住三昧真火,煉得出三品金丹,真是白瞎了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肉眼凡胎,不識仙家寶器。
林黛雨道:“都用出感情來了,越來越不舍得還給你了。”這麼說就證明她已經承認香爐的歸屬權。
張弛知道她故意氣自己:“君子不奪人所愛!”心說再好用也是我的東西,以後得躲遠點,萬一自己的啥東西再被她用出感情來,豈不是又被她給強行霸占了?日日用,夜夜用,自己隻有所有權沒有使用權,那得多鬱悶!
“咱們兩人沒有君子,就是孔聖人遇到咱們也得頭疼。”聖人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林黛雨肯定是女子,小人明擺著送給張弛。
張弛道:“我覺得你當初開得條件有點苛刻。”
“覺得苛刻,那就放棄吧,反正我不介意的。”
“我不想考水木。”
林黛雨再次感受到這廝理直氣壯的不要臉,水木是你想考就能考上的?做人為什麼不可以實在一點,你直接說考不上不就得了?說幾句軟話,或許我心情一好就把那香爐送給你,越這樣越不想現在給你,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張弛道:“不如這樣,如果我這次總成績把你給超了,你就把香爐還給我。”
林黛雨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是不是真傻?在總成績上超過自己,要比考入水木更難吧,她馬上明白了,張弛肯定知道必敗無疑,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乾脆顯得大氣一點,輸得更利索一點。
自己是理科,他是文科,曆來文的最高分都要低於理科,自己是全年級第一,他是倒數第一,二模才考了二百五,就這樣他居然認為能夠超過自己嗎?
張弛道:“怎麼?不敢比啊?”
“比就比,我會怕你啊?”林黛雨感覺這樣的比賽毫無意義,這不是逼著一個世界拳擊冠軍跟一個街頭打野架的打比賽嗎?
張弛道:“我這次一定把你給超了!”這貨近似於勵誌的豪言壯語說得鏗鏘有力。
考場還沒開門,前來趕考的學生陪考的家長都聽得清清楚楚,什麼?大清早的這誰……誰……,說什麼呢?太不要臉了!
中華語言博大精深,林黛雨感受到周圍無數道怪異的眼光,方才意識到張弛這句話中的某個字肯定被人曲解,林黛雨俏臉一熱,她從來不介意揣測人性陰暗的一麵,往往都被她準確地猜中,她低下頭,推著自行車匆匆走了。
張大仙人旁若無人地站在眾人焦點的中心,馬蒂歌波依德,我是要超過她!你們這些人的心理就不能陽光一點,純潔一點。超和操的發音一樣嗎?答案是NO。平翹舌都特麼分不清楚,張弛搖了搖頭,還好,幸虧高考語文不考拚音,一群沒文化沒素質的LOW逼!!!
張弛拿著新辦的身份證和準考證走入考場,也幸虧他重新補辦了身份證,前後減掉了近50斤肉,如果拿著過去的身份證,十有八九會被監考老師以替考的緣故請出去。
張弛發現周良民和自己同一考場,而且就坐在自己前麵,他樂得眉開眼笑,經過周良民身邊的時候,朝周良民眨了眨眼睛。
周良民嚇了一跳,自己是不是倒黴,怎麼又遇到這貨了,他把臉一轉,隻當不認識張弛。
張弛在周良民後麵的位子坐下,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周良民的後脊梁骨。
周良民皺了皺眉頭,這會監考老師還沒來,他不耐煩道:“乾什麼?”
張弛向前探了探身子,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做完彆急著交卷,給我抄抄!”張大仙人發音力求精準,不能再讓人誤會了。
周良民搖了搖頭,提醒這廝道:“這是正式高考,作弊後果很嚴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