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謝忠軍。
張弛盯著看了一會兒說:“身份證駕照呢?”
謝忠軍愕然道:“什麼意思?”
張弛笑眯眯道:“我怎麼知道您是不是真名。”
謝忠軍望著這嬉皮笑臉的小子,滿腔怒火也得強忍著不能發泄,不過也在爆發邊緣了,不耐煩道:“你愛信不信。”
霍青峰道:“你要是不拿駕照出來,我們可就報警了。”
謝忠軍被一幫小孩子給威脅得這個憋屈啊,霍青峰的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他頓時火了,怒道:“報警就報警,我大不了就被吊銷駕照,那小子肇事逃逸,我看誰倒黴。”
周良民一聽傻了,霍青峰這不是害人嗎?真要激怒了這車主搞個魚死網破,倒黴得是自己。
張弛歎了口氣道:“何必呢?聽您的口音是外地人吧?北辰現在正在創建文明城市,交通綜合文明整治,酒駕是重點整治範圍,對了,您這車還沒行駛證吧?萬一臨牌過期,上路那就是違法,您要是買了保險,那就更麻煩了,酒後駕駛保險拒賠。”
謝忠軍望著侃侃而談的這小子,真想衝出去照著他的屁股上狠踹幾腳,可也不得不承認這貨說得都是實情。
張弛道:“大叔,您要是信不過我,您拿著駕駛證身份證給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什麼都不乾。”
謝忠軍點了點頭道:“就一眼。”他把駕駛證掏了出來,湊在張弛麵前:“你看清楚,我是不是這個名字?”
閃光燈亮起,這次拍照得是方大航。
謝忠軍氣得伸手去奪他手機,方大航及時退到了後麵。
張弛道:“大叔彆生氣,人和人之間需要一點信任。”
謝忠軍指著張弛道:“我算看出來了,就數你小子最壞。”
跟這貨比,連一身商人做派的方大航都顯得單純善良了許多。
張弛樂嗬嗬放開了車門,他一離開,其他人也都散開了,謝忠軍推門走了下來,這會兒功夫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此時遠處有一輛警車來了,謝忠軍也不敢繼續逗留,又指了指張弛,趕緊向ktv走去。
警車很快駛過他們身邊,警察沒有發現異常情況,隻是看了看這群學生就離開了。
發生了這件事,所有人都沒有了去唱歌的心情,霍青峰提議大家趕緊回家吧,以免夜長夢多。
周良民仍然有點渾渾噩噩,還沒有從這件事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張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趕緊回家吧。”
周良民心有餘悸道:“他會不會去我家找麻煩。”
侯博平實在是受不了他的患得患失了:“你怕什麼?這麼多人都拍了照片,還有視頻錄音,再說了不是已經簽署免責聲明了嗎?”他是真看不起懦弱的周良民,今晚如果不是他,張弛也不會招惹麻煩。
周良民推著他的永久牌自行車匆匆走了,走之前竟然沒跟張弛說聲謝謝。
侯博平替張弛感到不值,張弛卻無所謂,他知道周良民膽小,可能是忘了。
方大航看到其他同學陸續都走了,提醒他們兩個道:“走吧,喝酒去。”
侯博平道:“還喝啊,我不喝了,我送劉文靜回家。”這次是劉文靜主動約他一起回去的。
張弛對侯博平的行為表示理解,畢竟他對劉文靜一直沒死心,劉文靜主動邀約,他豈能拒絕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張弛並不認為這是什麼機會,既然劉文靜都不喜歡他,何必在一條路上走到黑,再多的努力都是無用功。
方大航向張弛豎起了拇指:“厲害,我現在算是服你了,難怪你是北辰一中全年級倒數第一,我請你喝酒。”
侯博平在途中就開始後悔了,他很快就意識到劉文靜叫他同行是抱有目的的,劉文靜在途中跟他的談話都是圍繞張弛進行的,她明顯對張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打聽張弛的狀況,甚至包括他的家庭,他現在的生活。侯博平雖然感到警惕,可仍然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劉文靜回到家裡仍然處於莫名其妙的興奮中,她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給林黛雨打了個電話,她認為自己是林黛雨最好的朋友。
林黛雨並不那麼認為,她生性淡泊,對朋友兩個字向來不是那麼的感冒,從小到大,她都在掩飾自己的出身,正因為如此,她對交朋友有些抵觸,如果無法和彆人推心置腹的說話,那麼所謂友情隻能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那樣會讓她產生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