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仙人胸口暖烘烘的,拉開自己的領口低頭朝裡麵看,胸前明明沒有火源石,胸肌和皮膚好像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可為何老子的一顆心火燙火燙的?
甚至產生了一種烈火焚胸的煩躁,難不成在火源石爆炸的時候我受了內傷?
張弛抬起頭,正遇到一位身穿黑色功夫衫的健壯大叔充滿敵意的目光,對方身材魁梧,神采奕奕,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手拉著扶手,一手轉悠著保定鐵球,惡狠狠盯著張弛。
這人剛剛混上老年卡,火氣挺大,就是剛才怒火3000+的那位,正因為車廂內的這群年輕人不給他讓位而憤憤不平。
要說可真沒那必要,他身板硬朗精力充沛,比起多半年輕人都要健壯。
張弛剛才是真沒留意到,本想起身給他讓位,可看此人麵色不善,凶相畢露,戾氣太重。
心說你丫倚老賣老,論到真實年齡,我兩輩子加起來比你可大多了,我特麼憑什麼給你讓位?
這貨心口燥熱,性情有些焦躁,同樣以惡狠狠的目光向對方望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張大仙人從下凡以來還真不知怕字怎麼寫。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跟我耍橫,我讓你後悔一生。
對方看到張弛惡狠狠的目光投來,不由得一陣心虛,鬼怕惡人,誰都知道挑軟的捏。
他突然揚起手來,照著坐在張弛身邊,正在低頭看書的女學生頭頂就是一巴掌,罵道:“沒教養的東西,你爹媽沒教你出門給老人讓座。”
那女學生沒來由被他拍了一巴掌,臉漲得通紅,書也失手掉在了地上,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張弛躬身將那本書撿了起來,還給那女孩,然後站起身來,笑道:“大叔,您跟一小姑娘動什麼氣,這兒坐,我讓您。”
他熱情地拉著那老者的胳膊給他讓座,老者氣勢洶洶地坐了下去,還故意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擠了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嘴裡嘟嘟囔囔道:“世風日下!”
那女孩含淚站起來,那老者罵咧咧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知不知道你們今天的幸福生活是誰創造的?不是我們流血流……”
“流氓你!”
“啪!”車廂裡傳來一聲脆響。
眾人都是一愣,卻是張弛掄起手臂照著那蠻不講理的老家夥臉上就是一記耳光。這巴掌打完,張弛迅速向地鐵門外走去,他早就看那老家夥不順眼了,倚老賣老沒什麼,讓位沒什麼,可憑什麼打人,憑什麼擠人家小姑娘,難怪說這社會不是老人變壞了,是特麼壞人變老了。
張弛這一巴掌把握的時機恰到好處,一巴掌打完,地鐵剛好靠站,這貨仗著身體靈活幾步就竄出門外來到了站台上。
那老頭身手也極其矯健,在被張弛突然打了一巴掌短暫懵逼之後,也迅速反應了過來,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大吼一聲衝向地鐵大門,接連撞開兩名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以為老子每天在地壇公園大鐵鞭是白練的?
他一起身,旁邊中年大媽一挪屁股就坐下了,看著利落的動作也是搶座行家。
機會來了必須要把握住,老娘也是老年卡,可咱是有素質的人,咱不強迫彆人讓座,可咱也不能錯過機會,剛才超市排隊買便宜雞蛋真累死我了。
老頭衝到地鐵門口,已經算準了他行動路線的張大仙人就在門前守株待兔,一個窩心腿就把這精力旺盛的老同誌送回了車廂。
最見不得這種倚老賣老的憊懶貨色,地鐵恰到好處的配合關門啟動,帶著滿肚子邪火值高達5000的蠻橫老者駛往下一站,這倚老賣老的二貨隻能站著了。
張弛提前一站下了車,剛剛教訓了那蠻橫的老者,出了一口惡氣,如同三伏天吃了一塊冰鎮西瓜般爽快,胸口的燥熱和煩悶隨之減退了不少。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在自己下車之後,那黑哥們也在另一節車廂下了車。
這世上沒那麼多的巧合,張弛已經能夠確定這廝一定是跟蹤自己的,這裡距離他所住的景通旅社不過一站的距離,張弛開始加快了腳步,他雖然沒有回頭,可是能夠感覺到那貨始終在身後跟蹤。
張弛甩開自己的兩條長腿,現在用長腿來形容自己至少不用心虛了,一米七六的身高,在人群中也算得上中上了。
可最近並沒有感到太多的優越感,說來奇怪,最近接觸到的人普遍身材高大,就說低調富豪路晉強,這貨身高居然有一米八六。自己站在他的麵前,如同黃某明遇上了周某發,都是演許文強的,感覺就差那麼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