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心也不許有,不然我馬上告訴林黛雨同學。”
張弛道:“我就鬨不明白了,這跟她什麼關係?”
秦綠竹諱莫如深地笑了兩聲,張弛從她的笑聲中聽出了她的意思,敢情全世界都把自己和林黛雨看成了一對。
張弛也沒覺得委屈,如果他要是覺得委屈,彆人肯定認為是矯情,肯定認為沒天理,就算他已經成為燕南省新晉文科狀元,就算他被水木錄取,可在彆人眼中,他跟林黛雨還是不般配,其實這個世界不僅僅是要看才華的,還要看顏值,還得看家世。
張弛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這小夥子長得不錯,五官端正,還有大長腿。要說一米七六的身高,這腿還真算不上大長腿,可那得分誰。
張大仙人憶往昔崢嶸歲月稠,跟過去他的小短腿相比,現在可不就是大長腿,咱不跟彆人比還不興給自己比的?這貨還沒有從身高增長的自戀中解脫出來。
秦綠竹道:“張弛,說真的,你千萬彆掉以輕心,我給你一個地址你記下來,明天下午去一趟。”
她也不是平白無故打這個電話過來的,張弛沒有按時報到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秦綠竹提前收到了消息,所以才教他解決之道,爭取儘快將麻煩處理好。
張弛拿起筆把地址記下,秦綠竹告訴他,這是她外公的住處,事情她已經告訴外公了,可外公非要親眼見見張弛這小子,老爺子脾氣有點古怪,如果有眼緣,他二話不說一定會儘力相幫,可如果沒有眼緣,就算彆人搬一座金山過去他也不會幫忙說話。
張弛有些納悶,自己不就是因為丟了錄取通知書報到晚了一周,可聽秦綠竹的語氣好像事情搞得很嚴重,張弛結束通話之前終忍不住問道:“秦姐,我這次被水木錄取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懷疑秦綠竹從中幫了忙,如若不然,可能他永遠也收不到水木的錄取通知書。
秦綠竹笑了起來:“我可沒那麼大的能量,你彆多想了,燕南省文科狀元,以你的成績,水木本來就沒有任何問題,可你所學的這個專業要求非常嚴格,算了,明天你見到我外公什麼都明白了,記住,他老人家喜歡彆人拍馬屁,凡事都要順著說。”
張弛笑道:“沒問題,溜須拍馬是我強項。”
想當年在天庭的時候,咱就擅長這個,可拍了那麼多年,最後一個朋友沒為住,痛定思痛,無論天上人間,凡事隻能靠自己,自己強才是真的強。
張弛第二天醒來並沒有見到老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距離下午四點鐘去拜訪秦綠竹的外公還早,於是張弛在附近囫圇吃了碗炸醬麵,就乘地鐵去了潘家園,希望能夠在這座國內最大的文物市場內能夠碰上幾件天材地寶,最好是煉丹爐,還有火源石,兜裡還有不少錢呢,咱舍得花錢。
進入市場之前,他特地先找了家銀行,查了查芮芙當初給他的那張銀行卡,裡麵倒是真有十萬,十萬韓幣,按照現在的彙率兌換還不到六百塊錢,張弛真是讓芮芙給氣笑了,八國聯軍的後代,彆指望有啥好人。
他沒覺得太多失落,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那洋妞會以誠待人。不過想想這妞也忒不仗義,為毛是韓幣?這不是罵人嗎?要是她給我日幣我心裡還好受點。
潘家園場麵不小,不過一圈溜達下來,張弛心中的那點期待值幾乎消失殆儘,市場雖然很大,可並沒有他心儀的寶貝。
記得某位經常在電視節目上鑒寶的某位馬先生就說過,現在是全民淘寶萬眾收藏,在古玩市場根本淘不到什麼寶貝,甚至找不到什麼真貨,撿漏這種事宛如大海撈針,想要減少打眼的幾率,就得去拍賣會了。
張弛兜裡那點銀子當然不夠,所以隻能試著來這種地方碰碰運氣。
賣香爐的倒是不少,真假良莠不齊,但是張弛想找得是丹爐,能耐受三昧真火,可以試煉金丹的那種,現在又多個找火源石的任務,這就講究機緣造化了。
張弛在市場裡轉了兩個小時,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一聲叫賣聲所吸引。
“賣龍骨嘍,賣龍骨嘍,貨真價實的龍骨手串,走過路過彆錯過。”
吸引張弛的並不是什麼龍骨,而是這叫賣的聲音有點怪異。
舉目望去,那叫賣的攤販又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外,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金發藍眼,身高體壯,上身穿著白背心,印著五個鮮亮的紅字為人民服務,灰色大褲衩,露出兩條粗壯多毛的小腿,赤腳蹬著一雙內聯升的圓頭黑布鞋,身上還斜挎著一個草綠色的軍用書包,這身打扮還真是入鄉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