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道:“輪不到你說話。”
那蘭博基尼的車主捂著鼻子道:“這小孩子說謊,他剛才用彈弓射了一顆石子在我的擋風玻璃上,我被嚇了一跳,出於本能反應趕緊打方向,結果才和對麵的車撞上了。”
蕭楚南憋得小臉都紅了:“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射,我就是拿著彈弓比劃,我哥說了,讓我在街上彆玩,不然就給我沒收了,我當然聽話。”
李躍進走到路上看了看,追蹤了一下刹車的痕跡,然後又走了回來,他向那名蘭博基尼的車主道:“你當時看見他在哪裡朝你射擊的?”
車主態度蠻橫:“你特麼誰啊?我跟你沒完。”李躍進一拳把他鼻子打出了血,到現在還疼呢,嘴上雖然很凶,可底氣不足,看出李躍進是個莽夫。
蕭楚南指了指後麵的一盞路燈,最後一次玩彈弓是在那裡,他也是在那裡看到兩輛車撞在一起的,彆看他年紀小,可在這種情況下一點都不怯場。
警察又詢問另外一輛車的司機,哈弗司機表現得非常淡定,反正他又沒什麼責任,也沒看見到底發生了什麼,實話實說就是看到那輛蘭博基尼突然就變向朝自己衝了過來,自己躲都躲不開。
剛開始他也嚇得不輕,如果是他的責任,把自己的這輛車搭進去也不夠給人家補漆的,可很快搞清楚怎麼回事,他現在還有點小興奮,老長城幫著蘭博基尼給開光了,不要以為帶個公牛標就真牛逼了,其實那玩意兒公牛自己都沒有!想想都歡樂,明天有給女同事吹牛逼的資本了。
李躍進道:“警察同誌。”
警察有點煩了,認為這個黑大個總是在乾擾自己的辦案:“你能不能消停會兒?看不出我在辦案嗎?”
李躍進道:“這件事沒什麼可調查的,這彈弓您自己拉拉看。”
警察瞪了他一眼,沒聽他的。
李躍進道:“你也未必能全部拉開,小孩子最多隻能拉開一半,就算他拿石子瞄準蘭博基尼射擊,我看不會超過二十米,從車輪的痕跡來看,當時車和這孩子之間的距離至少有八十米。”
警察這次聽進去了,用力拉了拉彈弓,李躍進說得沒錯,這彈弓很硬,連他拉滿都有點吃力,更不用說小孩子了。
張弛一旁聽著,李躍進分析得頭頭是道。可惜今天沒帶真言丹,不然給那貨塞進去半顆保管他什麼話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應該不用真言丹也能調查清楚,李躍進恢複記憶之後看來順便把過去的辦案能力也恢複了。
保險公司接到報案也來了,根據車輛行駛的軌跡和事發當時的位置來判斷,蕭楚南應該沒有直接射在蘭博基尼的擋風玻璃上。
蘭博基尼的車主看到勢頭不妙,也去一邊打電話找人幫忙去了。
蕭長源來到的時候,現場情況已經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蕭長源第一反應就是兒子惹禍,趕緊上前準備道歉,張弛把他給攔住了,先低聲把情況說了,以免他誤會蕭楚南。道歉也得分清是非,毫無原則的一味道歉不是禮貌是情商低。
警察把情況問清楚之後,又調取了事發現場的監控錄像,現在已經能夠排除那名蘭博基尼車主對蕭楚南的指控。
警察道:“楊鵬舉,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擋風玻璃上並沒有任何被人為射擊的痕跡……”
那名蘭博基尼車主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玻璃又沒爛,你當然看不出痕跡。”
“你等我把話說完行嗎?”警察對他也不客氣,指著那輛麵目全非的蘭博基尼道:“就算玻璃沒爛,任何的撞擊都會留下痕跡的,你不是專業人士,你看不出來不代表我們看不出來。”
他舉起手中的彈弓:“根據你們反映的情況,我們還原了現場測算了一下距離,事發的時候,這孩子和車之間大概在八十五米左右,就算一個成人將彈弓拉滿,也無法將石子射到你的車上,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嘗試一下。”
楊鵬舉伸手把彈弓拿了起來,他拉了一下,隻拉開了一大半,這貨細胳膊細腿的沒啥力量。
警察道:“你連五十米都射不到,更不用說這孩子了。”
楊鵬舉道:“你什麼意思?合著這件事我活該認倒黴?跟他沒關係?他不拿彈弓射我,怎麼能造成我的心裡緊張,我一緊張就把方向打大了,所以才會發生後續的事情。”
張弛道:“你這話就不講道理了,你自己心理素質不過關,跟這孩子有什麼關係?”
楊鵬舉道:“這事兒沒完,我剛買的新車。”
開長城那位看了半天熱鬨,感覺有點被無視了,咳嗽了一聲道:“警察同誌,我才是受害者,我也有事,家裡老婆孩子都等著呢,您是不是幫忙給我處理一下。”
警察笑了笑道:“這位同誌,您彆急,您屬於正常行駛當然不用承擔任何責任,您的一切損失和修車費用由過失方負責。”
楊鵬舉道:“你特麼是不是有點偏啊?是不是覺得我有錢,你們就心裡不平衡,合起夥來殺富濟貧呢?”
張弛道:“你辱罵警察,乾擾執法公正,小心抓你坐牢。”
楊鵬舉咬牙切齒地望著張弛道:“我認得你,你特麼不就是開一破燒烤店嗎?跑這兒充大頭來了,我可告訴你,這特麼半條街都是我們家的,明天就讓你滾蛋。”
張弛道:“您還真敢吹牛逼,怎麼不說紫禁城都是你們家的?姓楊委屈您了,您該姓牛。”他根本就是在故意刺激楊鵬舉。
楊鵬舉今天車撞了,又擔了責任,剛才還被李躍進照著臉上就是一錘,心中鬱悶透頂,再被張弛這麼一刺激,怒火值已經到3000了,氣昏了頭,揚起拳頭照著張弛臉上就是一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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