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遠帆還想說話,李躍進掛上了電話,他看了看號碼,應該是公用電話,曾遠帆想了想,他還是撥通了呂堅強的電話。
“呂隊,我反映一個情況……”
二十分鐘後,曾遠帆出現在停車場,他隻帶了一名司機。
曾遠帆來到自己的那輛蘭德酷路澤前,司機開門後等他進去,然後才拉開駕駛側的車門,曾遠帆警惕地望著周圍,確信沒有可疑人物出現,這才放下心來。
司機準備上車的時候,卻噗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曾遠帆嚇了一跳他搞不清狀況,還以為司機突發疾病。
準備下車去看看什麼情況發生的時候,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身後,李躍進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去開車,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曾遠帆點了點頭,他舉起手下了汽車,眼角的餘光卻沒有看到李躍進的身影。
曾遠帆道:“李躍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李躍進一把將他推進了駕駛室。
曾遠帆從後視鏡望去,看到一把槍抵在自己的後腦勺上,隻是看不到李躍進的身影,他心中暗暗吃驚,李躍進竟然可以隱形,看來他剛才打電話是故意放出假消息,讓自己以為他會去東城新都彙,可實際上卻悄悄來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等著。
曾遠帆道:“躍進……”
“開車!”李躍進怒吼道。
曾遠帆無奈中駕駛著汽車駛出了停車場,按照李躍進的吩咐駛入高架快速路。
曾遠帆可以聽到李躍進的聲音,卻看不到他的身影,內心充滿惶恐,不知這貨是人是鬼?不可能是鬼,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他一定是隱形了,天呐,這個世界上真得有人能夠隱形!
李躍進道:“那天晚上,你故意開車將我放在那裡對不對,高山林之所以在哪裡等著,也是你的安排對不對?”
曾遠帆歎了口氣道:“躍進,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年都跟你們斷了聯係,我真得很想幫你們。”
李躍進道:“根據阮梅提供的資料,猜旺的毒巢儲存了大量的禁品,我們的行動雖然失敗,可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破壞了他的交易,他生產出的禁品並沒有來得及進行交易,後來你親自帶隊進行的鵜鶘行動,一舉殲滅了毒販,清剿了毒巢,號稱收繳了全部庫存的禁品,可是最後上報的數量和阮梅提供的完全不符,你怎麼解釋?”
曾遠帆道:“躍進,你在懷疑什麼?阮梅是一個毒販……”
“她不是!她是我的線人,她是為了營救她的弟弟才選擇跟我們合作的,你明明答應要保護她的安全,為什麼要在我們展開行動之後故意放風,讓她產生誤會而逃走?”
“不是我!”
“曾遠帆!當時對我們行動計劃了如指掌的人沒有幾個,你是我的上級,這一切都是你在策劃對不對?”
曾遠帆道:“李躍進,你是不是瘋了,我為什麼要害我的戰友?我在緝毒戰線上流過的血和淚不比你少,你不要忘了,當初是誰為你擔保,如果不是我為你說情,你以為那次的行動失敗僅僅是退伍就能解決問題?你失憶的這些年,是誰在用自己的錢去撫恤這些犧牲戰友的家人?是我!不是你!你現在反倒懷疑我?”
李躍進道:“如果我沒有證據,我不會來找你,我找到了當年阮梅留下的資料,她詳細記錄了猜旺近半年的出貨和庫存情況,禁品的庫存和你最後向上彙報的收繳數量嚴重不符,請問你怎麼解釋?”
曾遠帆大聲道:“我無需解釋,我對得起國家和人民,我對得起天地良心。”
李躍進道:“可在你的鵜鶘行動之後,仍然有猜旺生產的大量禁品流入黑市,猜旺已經死了,你號稱清剿了毒巢,收繳了全部禁品,請問那些禁品又是如何流通出去的?”
曾遠帆道:“猜旺是個大毒梟,在鵜鶘行動之前,他始終沒有停止交易。”
李躍進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上做任何事都會留下痕跡的,你不會想到吧,你當年騙阮梅離開的那番話被她錄了音,而且她留給了我!”
曾遠帆的表情變得有些惶恐,強裝鎮定道:“錄音?那又怎麼了?我不認為我跟她的談話有任何問題。”
李躍進道:“你在談話中反複向她確認了禁品的庫存,你在清楚毒品庫存的情況下,為何在鵜鶘行動取得勝利之後,發現庫存嚴重不符,將這件事隱瞞不報?”
曾遠帆怒吼道:“我無需向你解釋!”
李躍進道:“你無法解釋!因為你早就和猜旺有勾結,在我們小隊行動之前,你向猜旺通風報信,把我們陷於包圍圈中,你擔心暴露,所以故意欺騙阮梅,向她散播謠言,讓阮梅逃離,這樣就能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曾遠帆雙手攥緊了方向盤,車速在不斷加快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都沒看上一眼,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用力搖了搖頭道:“你沒有證據,你顛倒黑白!”
“我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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